后院。許大茂擺了一個大圓桌,自己和張婉當仁不讓的坐在首位,臉色頗為嚴肅,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的。“許主任……”劉海中提著兩瓶酒,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老劉,還有什么事嗎?”許大茂皺眉道。老劉?林紹文聞嘴角不由有些抽搐。大茂哥還是大茂哥,這一旦起勢……派頭拿捏的死死的。“許主任,這不是您招待客人嘛,我擔心您家里沒有好酒。”劉海中賠著笑臉道。“什么酒?”許大茂拆開牛皮紙,內心不由一驚,“好家伙……你這華茅可是有些年頭了。”在解放前,茅臺酒主要有三家酒坊生產。分別是“華茅”“王茅”以及“賴茅”,而現在傳說在巴拿馬萬國博覽會上獲得金獎的正是華茅。“那可不是,小二十年了。”劉海中非常自然的身子往前傾,把原本坐在許大茂身側的林紹文給擠開了。林紹文倒也不生氣,只是稍微往旁邊挪了挪。“懂事。”劉海中給了他一個眼神。“老劉,你先讓讓……”許大茂一把推開劉海中后,伸手把林紹文給了到了身邊,“林醫生,整個四合院論見識,也就你和我是伯仲之間……你來掌掌眼。”“許主任……”劉海中尷尬的喊了一聲。“自己找位子坐。”許大茂不耐煩的擺擺手后,興致勃勃的看向了林紹文,“林醫生,這酒怎么說?”林紹文拆開瓶蓋,輕輕聞了聞后,笑瞇瞇的說道,“我覺得是真的,許主任你覺得呢?”許大茂也似模似樣的聞了聞后,點頭道,“嗯,是真的。”倒不是他真認識酒,只是這酒四九張也有。只是警告過他,如果敢動他的酒,就把他爪子給砍下來。林紹文笑瞇瞇的看著敬陪末席的劉海中道,“二大爺,你這無事獻殷勤……”“林紹文,你這就不會說話了吧?”劉海中板著臉道,“什么叫做無事獻殷勤,我這不是孝敬領導嘛?”“懂事。”許大茂大笑道。林紹文無所謂的聳聳肩,翻來覆去的研究華茅。這玩意還真比較少。“林醫生,你喜歡帶一瓶回去。”許大茂大氣道,“咱們今天開一瓶,剩下的喝別的。”“可別介。”林紹文急忙擺手,“這酒可不便宜,我這個級別可不配喝這種酒。”算你小子有點眼力見。劉海中給了林紹文一個眼神。半個小時后。汗流浹背的傻柱上了最后一道菜。“齊活。”“算你小子識相。”許大茂撇撇嘴道。“識相?什么識相?”傻柱樂呵呵的伸出手道,“許主任,誠惠……”嘭!許大茂狠狠的把酒瓶摔在了桌子上,劉海中嚇得立刻站了起來。林紹文等人倒是饒有興趣的看戲。“許大茂,你什么意思?”傻柱皺眉道。“何雨柱同志,你還有沒有一點覺悟?”許大茂惡狠狠的說道,“讓你做飯是給你面子,我身為廠領導,讓你做頓飯,你敢問我要錢?”廠領導可還行?林紹文整個人都傻眼了。一個主任,還特么是副的,算哪門子廠領導?“許大茂,你他媽敢不給錢?”傻柱伸手抓住了許大茂的衣領,揚起了拳頭道,“林紹文當副廠長的時候請老子出手都得給錢,你算個什么東西?”“傻柱,你敢碰我一下試試……老子讓你把廠里的廁所給舔干凈。”許大茂厲聲道。“你……”傻柱正準備動手,卻被沖進來的秦佩茹給攔住了。“傻柱,別沖動。”“滾開,這是老爺們的事,你一個婦道人家插什么嘴?”傻柱瞪眼道。“許主任,何師傅也不是這個意思。”林紹文打著圓場道,“何師傅,你也別生氣,坐下來喝一杯怎么樣?”傻柱和許大茂聞,神色稍微舒緩了一點。“行,這次我給林醫生一個面子。”許大茂掙開了傻柱的手。“林紹文,我也給你個面子。”傻柱看了一眼秦京茹。秦京茹撇撇嘴,往旁邊挪了挪,讓了個位子出來。“老劉,倒酒。”許大茂冷哼道。“欸。”劉海中立刻起身開始給大家倒酒,神色頗為謙恭。“許主任,不說兩句?”林紹文笑道。“對對對,大茂,這場合得說幾句。”張婉起哄道,“以后你可就是廠領導了,要講話的地方多了去了。”“行,那我說兩句。”許大茂站起來,舉起酒杯道,“咱們住在一個院子,雖說都是朋友,但畢竟還是上下有別……這一點林醫生就做得很好,大家要像他學習。”“說得好。”林紹文率先鼓掌。其他人見狀,也都急忙跟上。“許主任,我敬你。”林紹文端起酒杯道。“嗯。”許大茂從善如流的喝了一杯。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廠領導都喜歡林紹文了,那可是真懂事啊。秦京茹等人也紛紛起身,敬了許大茂一杯。畢竟不能白吃人家東西不是。眾人都敬完以后,唯有傻柱坐著沒動。“咳咳咳……”許大茂干咳了兩聲。“傻柱,你怎么回事?”劉海中訓斥道,“今天許主任組局,你什么都沒帶也就算了,怎么還這么不懂事?”“我這暴脾氣……”傻柱二話不說,就準備起身和劉海中做一場。只是還沒等起來,卻發現肩膀被人按住了。“何師傅,算了,吃飯要緊。”“行,給你個面子。”傻柱冷哼一聲,才舉起酒杯道,“許主任,這杯敬你……”他不等許大茂回話就先一口干了。許大茂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林紹文不由苦笑著搖搖頭,他就想好好吃頓飯,有這么難嗎?秦淮茹等人卻根本不管他們之間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