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林紹文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盡管他開得很快,可來去一趟,也得十多個小時。“老林回來了?”許大茂喊了一聲。“這是……開會呢?”林紹文接過閻解成遞過來的煙后,頓時一臉震驚。閻解成居然會主動發煙了,這可是稀罕事。“叔,別提了,我離婚了。”閻解成苦笑道。“林紹文,你看看你這做得是什么事。”易忠海板著臉道,“人家兩口子過得好好的,你非要介紹什么工作,這下好了吧?”“一大爺,你可別胡說。”閻解成撇嘴道,“工作是于莉自己要去的,我叔攔了一下,沒攔住。”“哎。”林紹文眼神復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我讓于海棠再去勸勸?”“沒用。”閻解成哭喪著臉道,“于莉是鐵了心和我離婚的,而且把彩禮錢都退給我了,讓我以后別去煩她。”“嚯,還興退彩禮的?”傻柱驚呼道。“怎么你也想離婚?”許大茂饒有興趣道。“許大茂,你再胡說,我撕了你了嘴。”秦佩茹冷聲道。張婉伸手拉了拉他,示意他別胡扯。“那你現在是怎么想的呢?”林紹文無奈道。“他還能怎么想,再找一個唄。”閻埠貴深吸了一口煙道,“明天張媒婆就帶著人來……走了她于莉,咱們日子就不過了?”“唔。”林紹文頓時無話可說。都說這年頭注重婚姻,可他看到好像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離婚了,再找一個就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叔,和你商量個事唄。”閻埠貴湊過來道。“什么事?”“這解放年紀也不小了,能不能進藥廠當個學徒工?”閻埠貴小聲道,“你放心,咱老閻也不是小氣的人,只要你開口,我絕不二話……”“閻解放?”林紹文看向了一臉渴望的青年。他剛來和個院子的時候,閻解放都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五年過去了,現在都是個成年人了。“叔,解放現在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再沒有工作,就得和劉光福一樣打光棍了。”閻解成嘆氣道。“閻解成,你他媽的胡說什么呢。”劉光福怒聲道,“我現在可是有單位的人……再說了,我暫時還想結婚。”“學徒工。”閻解成撇撇嘴。“你……”劉光福頓時被氣的不輕。“你怎么還是學徒工?”林紹文皺眉道。街溜子有骨子狠勁,不應該呀。“義父,我都沒機會參加考核。”劉光福泄氣道,“我每次去找主任,主任都說考核名額滿了……”“技術呢?練得怎么樣了?”林紹文又問道。“二級工的工件我都勉強可以做了。”劉光福挺起胸膛道。“老劉,你這可不對啊。”林紹文皺眉道,“你怎么說在廠里也是個老人了,怎么兒子送去考核的事還一拖再拖……”“這……”劉海中頓時老臉一紅。雖然他不待見劉光福,可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兒子。他找了車間主任幾次,可人家根本不給面子,甚至還譏諷他舉報林紹文的事。“行了,明天去和你們主任說,這次你參加考核,就說我說的。”林紹文擺擺手道。“欸,謝謝義父。”劉光福大喜過望。“林紹文,你這都不是廠長了,人家還肯給你面子?”易忠海冷笑道。“試試唄。”林紹文無所謂的攤攤手,看向了閻解放道,“至于你……”閻解放的呼吸頓時粗重了幾分。“我和趙廠長說一聲,你去當個學徒工,至于能不能轉正……”“叔,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的。”閻解放拍著胸脯保證道。“老閻,欠我一個人情啊。”林紹文笑瞇瞇道。“成,欠你一個人情。”閻埠貴笑了起來。其他人都眼神復雜的看著林紹文,這他媽都不是領導了,怎么還這么有面子?說進廠就進廠,說考核就考核。林紹文又和他們閑聊了幾句后,轉身回了院子。“回來了?”于海棠迎了過來。“嗯。”林紹文揉了揉她的腦袋后,走向了葡萄架下的于莉,“于莉,你這才找到工作就離婚,不合適吧?”“我不是退他彩禮了嘛?”于莉眨眼道。“唔。”林紹文頓時無話可說。老閻家沒什么別的優點,但收錢辦事。于莉一旦退還了彩禮,估計閻解成也不會糾纏。“對了,藥廠什么時候開工?”于莉問道。“不知道。”林紹文搖搖頭道,“聽趙青山說是廠址都還沒選好,想要開工,估計有的等了。”“他騙你的。”于莉小聲道。“什么?”“藥廠早就選好“你怎么知道?”林紹文訝然。“我可是藥廠的正式工,要去提交資料的好不。”于莉捂嘴笑道。“唔,也對。”林紹文頓時有些頭疼。他知道趙青山在等什么,就是在他的新藥。可新藥這玩意,他真沒什么信心。說實話,他并不是每天都去垂釣,且不說方不方便的問題,主要是這事太玄乎了。上次連中三元,跟著齒輪廠就失火了,這讓他還是有些敬畏的。“紹文,趕緊去洗澡。”秦京茹喊了一聲。“欸,來了。”林紹文起身走進了衛生間,而秦京茹也旁若無人的跟了進去。這一幕,看得于莉不由俏臉緋紅。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