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淮茹在婁家公館住了下來,她負責照顧兩個孩子。主臥里,婁曉娥行若瘋狂,好像要彌補這三年的缺憾一樣,一遍又一遍的“蹂躪”著林紹文。直到金雞報曉,兩人才沉沉的睡去。臨近中午。兩人才悠悠轉醒。“別亂來,這可是大白天。”林紹文警惕道。“哼,你等著吧。”婁曉娥翻了個俏麗的白眼,起身從大箱子里拿出了一套嶄新的黑色西裝、襯衣和皮鞋,擺在了床尾。隨即又從小箱子里拿出了一塊腕表和皮帶,這才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林紹文看著這些東西,黯然一嘆。到底還是資本家的大小姐,其他的不說,光是那腕表,估計都的好幾萬港元。沒一會。婁曉娥出來了以后,把林紹文從床頭拉了起來,“趕緊去洗漱,等會林思該上來了。”中午。林紹文帶著一行四人去了致美樓,美美的吃了一頓后,把她們送回婁氏公館,自己卻去了軋鋼廠。醫務室。“老師。”李峰見到林紹文,立刻迎了上來。“怎么是你值班?王大剛呢?”林紹文好奇道。“他跟著季師弟在醫院學習,我想讓他們多點實習經驗。”李峰憨笑道。“《閻羅十三針》學習得怎么樣了?”林紹文坐在了主位笑道。“勉強用出第四針。”李峰紅著臉道。“你是大師兄,以后這些師弟師妹你得都照顧一些。”林紹文看著他,從抽屜摸索了一下,把那本注釋版的《閻羅十三針》交到了他手里。“老師……”李峰看著手里古樸的書籍,喉嚨有些干澀。他其實并不算很大度的一個人,這和他的經歷有很大的關系。以前家里窮,他沒想過靠著讀書出人頭地,反而天天跟在村里的赤腳醫生后面學東西。那赤腳醫生是一個很古板的人,醫術不怎么樣,但規矩卻很多。李峰得天天給他家放牛、打豬草、挑水,赤腳醫生在心情好的時候,會教他一些東西。如果心情不好,就直接把他趕走。所以在他心里,道不可輕傳。上次在協和,他不愿意教別人的東西,被林紹文訓斥了一頓,這讓他內心很不安。這次說是值班,其實是想和林紹文認錯的。可沒想到,林紹文把這本代表著“師門衣缽”的東西傳給了他。“你是我收的第一個學生,人家喊你一聲大師兄,就是你的責任,你以后得好好教導他們。”林紹文并不知道他有這么多內心戲。在他看來,只有把醫術傳出來,才會有更多的病人可以免受病魔的襲擾。或許,這和他是半路出家的醫生有關系。畢竟無論是秦鐘還是張予揚,甚至是安一鳴。他們都只會帶自己的學生,并不會把自己的醫術無條件的教給每一個人。“是,老師。”李峰語氣堅定,緊緊的握著“師門傳承”。“行了,回吧。”林紹文擺擺手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隨時來問我,如果比較忙,來封信也行。”“好。”李峰點點頭,走了幾步后,又回過頭來,對林紹文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師,您放心,我會把您的醫學發揚光大的。”“唔,沒必要這么正式。”林紹文搖搖頭,“我們都是醫者,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是,老師。”李峰紅著眼眶,再次鞠躬。這才騎著二八大杠跑了。“這有什么好哭的。”林紹文歪著頭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他看了一眼外面,確定沒什么人后,轉身進入了海島。隨手抓了幾只海島特產丟到小屋后,立刻開始垂釣。“第一桿。”“獲得麻疹疫苗。”“……”林紹文整整愣了三分鐘,才驚呼了一聲,“臥槽。”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人品爆發。“第二桿。”“獲得格列衛配方。”“不是吧?”林紹文微微有些心慌。有得必有失啊。格列衛可謂是大名鼎鼎,后世有一部《我不是藥神》,拍的就是這個藥物。專項治療白血病的,一盒藥可以賣到大幾萬。“第三桿。”“獲得片仔癀配方。”“……”林紹文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驚恐的退后了一步。片仔癀的大名凡是學中醫的幾乎都知道,這種藥是明朝時候發明的的,算是宮廷特供藥品。功效多不勝數,消炎、活血化瘀、消腫止痛、護肝……甚至促進黑色素分解,養膚都有功效。所以很多人戲稱片仔癀是“萬能藥”。但就是這樣一種神藥,其實流傳下來的版本有很多。甚至現在很多人知道的配方,都傳說是有人刪減過的。林紹文回想起腦海中的配方,和現在的配方大致比對了一下。果然。很多藥物都對不上。雖然他對片仔癀這種藥的成分也只知道個大概,但以他現在的水平,倒也不是完全分析不出來。醫務室。林紹文端坐在問診臺上,有些憂心忡忡的看著門外。今天運氣這么好,不會出什么事吧?這一想,就已經到了五點半。“呼,看來是我多想了。”林紹文正想著,突然魯有鐵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林廠長,不好了。”“臥槽。”林紹文暗罵了一聲,急聲道,“有事慢慢說……”“楊廠長和李廠長去齒輪廠做考察,剛剛那邊傳來消息,說齒輪廠大火……”魯有鐵急聲道。“媽的。”林紹文罵了一聲,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轟轟轟!吉普車發出轟鳴聲,魯有鐵鉆進了副駕駛。“你上來做什么?”林紹文急聲道,“你趕緊打電話到協和,讓李峰、張曼云她們在醫院門口等我,順便打電話給天壇醫院、紅星醫院……趕緊派車過去救人。”“欸。”魯有鐵聽到他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他又不是醫生,跟上去有什么用,還不如趕緊聯絡人。林紹文等他下車以后,手按喇叭,一腳油門到底。吉普車猶如一只利劍一樣沖了出去,嚇得不少工人立刻躲開來了疾馳而來的汽車。“我呸,牛什么牛。”劉海中吐了口唾沫。“就是,不就是個副廠長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易忠海附和道。盡管他知道林紹文勢大,可他就是看林紹文不順眼。自從這小子來院子以后,他們這群院大爺的話語權可謂是越來越少。尤其是這群年輕人,幾乎都以林紹文馬首是瞻。當然,許大茂傻柱除外。這兩人也同時對著吉普車吐了口口水。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