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和婁曉娥談了什么,反正林紹文是不得而知。婁曉娥能不能回來,許慎也沒說。反正這件事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陷入了沉寂。醫務室。“紹文,恭喜你啊。”張予揚和秦鐘喜氣洋洋的跑了過來。“恭喜我什么?”林紹文納悶道。“你被提拔為教授了。”秦鐘樂呵呵的遞過來一張任命書。“林紹文同志研發的脊髓灰質炎疫苗效果顯著,對國家醫療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同意醫科大學任命其為‘一級教授",享受特殊津貼。”右下角是衛生部鮮紅的公章。“一級教授?”林紹文瞪大了眼睛。他原來的工資是比較混亂的,有津貼有補助,甚至協和和醫科大的工資都分的不是很明確。這道任命書一下來,那工資就明確了。軋鋼廠的工資是三百二十五元,協和的工資加上補貼是四百二十五元,如果醫科大的按照一級教授的工資來算,有三百四十五元,合起來是一千零五十九元。秦鐘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還是別捐款給醫科大了,以后怕別人查起來……會很麻煩。”“可如果不捐的話,那到時候……”林紹文也猶豫了。這些是給他的待遇,這年頭可不是說你發揚風格,不去領工資就是好事。你這樣做,讓其他的教授和同事應該怎么做?“子貢贖人”可不可取。“還是別捐了。”張予揚拍板道,“現在有些事情開始起苗頭了,低調一點比較好。”“那……好吧。”林紹文最終還是選擇了和光同塵。“你抓緊弄一下胰島素的事。”秦鐘正色道,“不止是趙明仁,現在糖尿病也呈現出了高發趨勢……”“我盡量吧。”雖然秦鐘的話說得很隱晦,但林紹文卻很明白。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在任何時候都不奇怪。比如說四九張,大家日子都過得苦巴巴的。可他依舊逍遙,連帶著許大茂都能雞犬升天。“行了,林教授你也休息夠了,過幾天我們給你送幾個學生過來。”秦鐘笑瞇瞇的說道。“再等等吧。”林紹文苦著臉道,“我這不是得研究新藥嘛……”“笨蛋。”張予揚罵了一句,“你現在是教授,教導學生還用得著手把手的教學?你以前的學生是用來干嘛的?”“對哦。”林紹文猛拍腦袋。把這些人送去李峰他們那打好基礎,自己把控好學習進度不就行了。“行了,你抓緊進度,我們先走了。”秦鐘笑著起身道,“以后也是教授了,做事沉穩一些。”“知道了,老師。”林紹文恭敬的應了一聲,把兩人送上車了,才返回了醫務室。他關緊門窗后,立刻進入了海島。“第一桿。”“獲得黃金一箱。”“再來。”“第二桿。”“獲得古董一箱。”“晦氣,再來。”“第三桿。”“獲得胰島素合成法。”“臥槽。”林紹文二話不說,丟下魚竿就跳入了海水里暢游了起來。距離第一次抽到《青囊書》,這都過了多少年了。一發入魂啊。他游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才回到了醫務室。胰島素合成法其實并不算復雜。簡單的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就是動物的胰島素提純,常見的是從豬或者牛身上提取胰島素。這種方法成本倒是不算高,但是工藝很復雜,需要消耗大量的原料。第二種就相對來說說比較簡單,簡單來說就是半人工合成法,用豬胰島為原料,通過修飾來得到人工胰島素。當然,需要的技術也比較先進,以現在的工業情況,只能說試一試。第三種現在就沒辦法了,完全就是用生物合成胰島素,牽涉到dna和氨基酸技術,以現在的科技來說,基本上不太可能。所以還是第一種和第二種比較靠譜。或許英吉利那邊的合成法,還停留在第一種。傍晚。林紹文騎著邊三輪,帶著于海棠回到了四合院。“老林,你可風光了。”許大茂嫉妒道,“現在廠里都在討論的你的邊三輪,說廠長都想問你借。”“你老許都借不到,他楊廠長算個屁。”林紹文笑道。“那倒是。”許大茂聞,頓時昂起了胸膛。“林紹文,你……你能不能幫我家姑娘取個名字?”傻柱有些不好意思道。“可別介,我這點文化程度,哪能和老閻比啊。”林紹文二話不說就拒絕了。沒看到閻埠貴臉都綠了嗎?“老林,別謙虛了,你可是博士研究生啊。”許大茂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啊,林紹文,這事你當仁不讓。”易忠海也來湊熱鬧。這時,院里的人都圍了過來。“這樣……”林紹文從車上跳下來后,掏出煙散了一圈,才對閻埠貴道,“老閻,我是半桶水,你是知識分子,咱們互相討論一下?”“行啊,咱們切磋切磋。”閻埠貴得了面子,立刻高興了起來。“我覺得……傻柱的二閨女不如取一個‘當"字如何?”林紹文摸著下巴道。“當?有什么說法?”閻埠貴目光炯炯的問道。“傻柱的大閨女不是叫做槐花嘛,槐花一般是春天開,代表了暮春。”林紹文吐出一個煙圈后,繼續說道,“二閨女,就取為‘當時與今日,俱是暮秋初",暮春和暮秋對應,如何?”“白居易的《東陂秋意寄元八》。”閻埠貴一口道出來了典故,琢磨了一下后,兩眼放光道,“好,就取個‘當"字。”眾人眼巴巴的聽著兩人說話,不禁有些羞愧。他們是一句都聽不懂啊。其實林紹文也是信口胡扯,他只是記得賈當和賈槐花這兩個名字,可根本不記得誰是老大和老二,至于什么白居易的《東陂秋意寄元八》,完全是牽強附會。“賈當?”傻柱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挺順口的。至少比賈梗要順口多了。“賈當?不是何當嗎?”許大茂突然問了一句。整個四合院頓時鴉雀無聲。林紹文二話不說,跨上邊三輪就溜回了家。“許大茂,你這個殺千刀的畜生,那賠錢貨是我家東旭的種,可不是他傻柱的……”賈張氏破口大罵道,“你再心口胡謅,我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口。”“賈大媽,我這不是好奇問一問嘛。”許大茂尷尬道。“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來吧,許大茂這個畜生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你們快來把他給帶走吧。”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發大招。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