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晚八點。林紹文剛進門,許大茂等人就和老鼠見貓一樣,嚇得差點沒跳起來。“哥幾個,這是在干嘛呢?”“兄弟,咱能不能換個懲罰?”許大茂苦著臉道。“你能不能換個工作?”林紹文笑瞇瞇的問道。許大茂頓時不敢吭聲了。傻柱等人更是一臉晦氣,唯獨賈東旭充滿劫后余生的喜悅。今天廠里謠傳,郭凱被送去打靶了。當時他就嚇尿了,也幸虧是中午,沒人發現他的丑態。當然,林紹文也聽到了這些謠。打靶不至于,牢底坐穿倒是有可能。盡管畢彥君退下去了,可影響力猶在,郭凱這一手,幾乎打碎了他們這一派的臉面。“閻解放。”伴隨這林紹文的召喚聲,閻解放立刻沖了過來,讓閻解成內心頗不是滋味。失寵了啊。“叔。”“如果晚上九點,有人還沒有出發,你就告訴我,我馬上給你安排工作。”林紹文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嘞。”閻解放興奮的大喊了一聲。“我馬上去。”許大茂立刻溜走了。其他人見狀,長嘆了一口氣,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清晨。林紹文剛準備去上班,就看到劉光福和許大茂在爭吵。“你他媽再胡說八道,我弄死你。”“弄死我?你來啊。”……“不是,大清早的,這又是吵什么呢?”林紹文拉過閻埠貴問道。“吵什么?不都是因為你。”易忠海接話道,“劉光福說許大茂名字抄的不對,許大茂不服氣,這不兩人就吵起來了。”“什么玩意不對?”林紹文愣了愣。“林哥,你來的正好,許大茂抄錯了六十三個名字。”劉光福跑了過來,告狀道,“傻柱錯了七十六個,賈東旭錯了……”“你先等等。”林紹文想了下,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他們抄墓碑的時候,把名字抄錯了?”“對。”劉光福點點頭。“不是,你怎么知道的?”林紹文想到了一種可能,這街溜子該不會……“我這不是沒事嘛,所以我為了監督他們,去把金山陵園所有的名字抄了一遍。”劉光福得意的遞過來了厚厚的一個本子。林紹文下意識接過以后,秦淮茹立刻上前搶過本子,塞回了劉光福懷里。秦京茹也反應了過來,怒聲道,“劉光福,你怎么什么玩意都給紹文。”這玩意多晦氣啊。“這……”劉光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咳咳咳。”林紹文反應了過來,干咳兩聲后,想伸手拍拍劉光福的肩膀,卻被秦京茹一把把手拍了下去,無奈之下,他只好掏出十塊錢,“你干得很不錯,以后你和閻解放一起監督他們。”“真的嗎?”劉光福大喜過望。他長這么大,從來沒擁有過這么多錢。“我這人說話算數。”林紹文笑了笑,準備再鼓勵他幾句,可秦京茹卻扯著他的衣服就朝外跑去。“林哥,你放心,我會監督他們的。”劉光福大喊道。“好……唔。”林紹文話沒說完,就被秦京茹掐了一下。“你別和他說話,這街溜子不知道在公墓里待了多久,晦氣。”“就是,等會下班我弄點柚子葉給你洗洗。”秦淮茹也皺眉道。“好吧。”林紹文頗有些遺憾。他還想和劉光福多說幾句,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過劉光福雖然腦子不好使,但真特么是個人才。全廠大體檢持續了一個多月才結束。無論是部里還是廠里都對林紹文的工作給予了高度的肯定,李辰的工作也非常順利,給部里弄到了很多技術和物資,算是坐穩了司長的位子。唯一讓林紹文感到頭疼的是,于海棠經常有意無意的來醫務室轉悠。哪怕四員大將都在這里,也無法阻擋她。“老師,于海棠又來了。”李峰小聲道。“別理他,認真寫你們的論文。”林紹文沉聲道。“是。”李峰繼續伏案寫論文。“廠長。”于海棠紅著臉喊了一聲。“你要叫我林廠長,或者林副廠長。”林紹文糾正道,“不帶前綴的稱呼,被人聽去了,你是不是想挨楊廠長罵了?”“我知道了。”于海棠說了一聲后,掏出了一個信封,“林廠長,我想請你吃飯……”“我很忙的,沒時間。”林紹文指著四員大將道,“他們現在都是在畢業的關鍵時期,我可得盯著他們。”“對對對,于海棠同志,我們現在可都在寫畢業論文,老師得盯著我們,要是畢不了業那就完了。”李曉月附和道。“對啊,于海棠同志,你饒了我們吧。”陳斌也哀求道,“如果老師不盯著,我們這水平,哪能畢業啊。”“你們……”于海棠跺了跺腳,恨恨的走了。呼。林紹文長嘆了一口氣,躺在小床上假寐。“你看老師煩的,都嘆氣了。”張曼云小聲道。“我也想有這種煩惱。”陳斌羨慕道。廠花的名頭真不是開玩笑的,軋鋼廠可是上萬人的大廠。能被稱為“廠花”的,多少年來,只有于海棠一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哪里比得過老師?”李曉月不屑道。“我們可是師兄妹。”陳斌怒聲道。“我是你師姐。”李曉月瞪眼道。“行了,別吵了。”李峰攔住了兩人,苦笑道,“還是琢磨一下論文怎么寫了,我都被打回三次了。”“你才三次?我都七次了。”張曼云生無可戀道。……林紹文躺在床上,有些心煩意亂。于海棠這事肯定得解決,再這樣鬧下去,他休想清靜。周末。秦淮茹和秦京茹去看秦悅去了,林紹文本想跟著去的,卻被兩人拒絕了。無奈之下,林紹文到院子里溜達。奇怪的是,傻柱、許大茂等人全部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金山公墓。一行九人正咬牙在抄著墓碑。“許大茂,還是你腦子好使。”賈東旭喜滋滋的道。“哼。”許大茂傲然道,“放眼整個大院,能和我一決高下的只有林紹文,至于你們……還嫩著呢。”“裝什么呢。”傻柱不屑道。“欸我說傻柱,如果不是我想到辦法,你還苦哈哈的晚上來抄墓碑呢。”許大茂不屑道。傻柱頓時不吭聲了,可心里卻把林紹文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