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于莉留下個好印象,閻埠貴難得開了次葷。桌上五菜一湯,還都是硬菜,讓閻解成略有些得意。這伙食,在院里可是獨一份的。于莉也很滿意,閻解成有正式單位,人長的也精神,父親是知識分子,母親看起來也挺和善的。“林紹文……”許大茂在院子里喊了一聲,讓不少人都側目。“干什么?”正在和二大媽閑聊的林紹文轉過了頭。“走,哥們請你喝酒去。”許大茂勾著林紹文的脖子道。“喲,今天什么好事啊?”林紹文詫異道。“淺薄了不是,哥們請你喝酒還要理由啊?”許大茂故作不悅道,“哥們家里什么時候缺口吃的?”“今天吃什么?”林紹文也來了興趣。“野豬肉,在弄只雞,夠意思吧?”許大茂得意道。“意思是夠意思。”林紹文眼珠子一轉,伸手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何師傅,你聽到許大茂的話了吧?”“聽到了,怎么了?”傻柱還以為林紹文來顯擺的,很是不高興。“許老哥有點好東西,但手藝差了點,不如這樣,我再弄點牛肉,咱們湊一桌怎么樣?”林紹文笑瞇瞇的說道。“林紹文,你喊他干嘛?”許大茂不高興了。“我家里還有幾瓶好酒,一起喝了唄。”林紹文笑道。許大茂吞了一下口水。林紹文說是好酒,那最少是五糧液起步啊。“要不都說林紹文你有眼光呢。”傻柱矜持起身,拍了拍那莫須有的塵土,“得,我今天給你個面子,去誰家吃?”“許老哥請客,當然是去許老哥家。”林紹文笑道。傻柱點頭,正欲朝后院走去,可卻聽到秦淮茹喊了一聲。“林紹文,你混蛋。”“什么?”“這個月電費十塊錢,你要我給你付一半?”秦淮茹紅著臉喊道。“林紹文,你這可不對啊。”傻柱立刻喊道,“秦姐家就一臺收音機和燈泡,你憑什么要人家付一半?”“我請你吃頓飯行了吧?”林紹文看著許大茂道,“許老哥,要不我再添個豬頭肉,把秦淮茹也帶上?”“行。”許大茂爽快的答應了。“一頓飯吃五塊錢,吃得金子啊?秦淮茹,你可別上了那小畜生的當。”賈張氏酸溜溜的說道。“我說有你什么事。”林紹文不悅道,“我們哪能像你家老賈啊,他可吃得不多,天天吃元寶蠟燭就好了。”噗呲!許大茂和傻柱頓時樂了,秦淮茹也是捂嘴偷笑。其他人更是一臉古怪,這林紹文這嘴是怎么長的。“小畜生,你說什么……”賈張氏瞬間怒了。“賈張氏,我勸你最好少活動,你那腿可還沒完全好呢。”林紹文悠哉悠哉的說道,“如果留下后遺癥,那你以后就不是賈張氏,是張瘸子了。”“你你你……”賈張氏氣七竅生煙,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準備使用大招魂術。“等等……”林紹文制止住了她,“賈張氏,我給你一塊錢,你讓老賈上來找一大爺行不行。”“真的?”賈張氏頗為意動。“林紹文,你又在瞎胡鬧什么?滾去喝你的馬尿去。”臉色鐵青的易忠海怒吼道。“行吧。”林紹文訕訕而退,一溜煙就跑了。賈張氏看著林紹文的背影,再看看周圍頗有些期待的目光,不由罵道,“不給錢就想讓我請老賈?可去你們的吧。”說完起身拍了拍褲子的塵土,一瘸一拐的回家了。院里人頗有些失望。自從林紹文進院以后,賈張氏招魂已經開始讓人期待了。院子的喧鬧聲,屋里的于莉等人聽的一清二楚,他們頓時覺得桌子上的飯菜不香了。“林紹文這么糟踐東西就算了,許大茂跟著起什么哄。”閻埠貴皺眉道。“就是,林紹文工資可有一百一十塊五啊,他許大茂才幾塊錢?”三大媽也不滿道。這幫小子不是打他家的臉嗎?“那位林科長工資這么高?”于莉小聲問閻解成。“林紹文那人人品不怎么樣……”閻解成先是損了林紹文一句,才嘆氣道,“但他工資的確很高,他是軋鋼廠的醫務部科長。”“醫務部科長,他才多大?”于莉吃驚道。“不是年齡的問題。”閻埠貴接話道,“你才來院子不懂,那小子別看年紀小,心眼可不小,咱們院里的年輕人有一個算一個,還真比上人家有出息。”“誰說不是呢。”三大媽也嘆氣道,“咱們院里就四臺自行車,那小子一人就有兩臺。”“這……”于莉人麻了,這么豪橫的嗎?“小于,你可別多想。”張媒婆邊笑邊告誡道,“林紹文錢多,但他不會過日子,見天的喝酒吃肉,工資不夠他造的,哪比得上解成這么穩重啊。”“嗯。”于莉點點頭。晚飯后。張媒婆提議讓閻解成帶著于莉在院里轉轉,算是提前熟悉一下環境。于莉也答應了,她其實對婚姻沒什么期待。反正都是找個人過日子,所以對閻解成也沒什么排斥。后院。傻柱忙活了半天后,終于把菜弄齊了。今天天氣不錯,所以許大茂特意把桌子搬到了院子里,打算在院子里吃飯。“他想干什么?”秦淮茹小聲道。“估計是想表現一下自己。”林紹文指了指前院。“他看上于莉了?”秦淮茹吃驚道。她聲音有些大,正過來的許大茂和傻柱都聽到了。“好啊,我說許大茂你怎么想著請吃飯,原來你是不安好心啊。”傻柱立刻呵斥道。“喊什么喊什么?”許大茂一臉正氣道,“這不是才剛相親嘛,不成不是大家都有機會嗎?”“不是,老許,你真看上于莉了?”林紹文好奇道。不應該呀。許大茂可不是那種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和婁曉娥結婚,是為了圖謀婁曉娥的家產。和于莉結婚他圖什么啊?相貌一般,別說和秦淮茹比了,就是鄉下的那些小寡婦比于莉漂亮的都比比皆是。“什么叫做看上了。”許大茂大大咧咧的說道,“就你興和婁曉娥卿卿我我,不興哥們也找一個啊?”“老許,婁曉娥那事過不去了是吧?”林紹文笑道。“怎么就過不去了?”許大茂撇撇嘴道,“如果真不過去,我還會請你喝酒?林紹文,我告訴你,你小看哥們了。”“也是。”林紹文含笑點頭,隨即話鋒一轉,“那于莉這個事你是怎么想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