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什么明天呀，咱們今天去就成。”趙青山見林紹文答應了，非常激動。“這么晚，到那都六七點了，今天回不來的。”林紹文搖搖頭。“你今天還想回來？”張予揚不敢置信道，“咱們可有八輛大車，怎么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采購完吧？”“你們上次去采購了多久？”秦鐘沉聲道。楊衛國豎起了一根手指。“一個月？”秦鐘等人對視一眼，時間是長了一點。但現在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還來的及。“一天。”李新民傲然道。“一天？”三人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當天去，當天回來的，加上清點入庫……才十多個小時吧。”楊衛國裝得更加圓潤。他雖然語氣非常的淡然，但那股驕傲，食堂都聞到了。三人都是眼神復雜的看著林紹文。“行了，車先開回去，明天早上咱們一起下鄉。”林紹文說完后，提著包就回家了。這一天天的，盡是事。四合院。林紹文剛踏進院子，就見到三大媽臉上有兩道抓痕，看他的眼神充滿了仇恨。賈張氏更是直接啐了他一口，但太過于用力，冷口氣吸入了肺里，大聲咳嗽了起來。“這是怎么了？”林紹文無辜道。“林紹文，你不安好心，又耍著我們玩。”三大媽怒聲道。她這一嚷嚷，不少閑在家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來了。“等等，三大媽，你這話可得說清楚啊。”林紹文朗聲道，“別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昨天深更半夜才回來，都沒和你打照面，我怎么耍你了？”“小畜生，你說秦淮茹的房子……”賈張氏話還沒說完，林紹文就捏起個雪球，丟在她嘴里。“咳咳咳……”賈張氏再次咳嗽了起來。“你可別鬧事啊。”林紹文板著臉道，“上次一大媽和二大媽也在場，我可一直都是在說，我只是代表廠里下鄉去慰問秦淮茹，還告誡了你們到時候別說是我在搞事……”“這我可以作證，林紹文的確是這么說的。”一大媽點頭道。“可是你怎么說房子不可以買賣呢？”賈張氏瞪眼道。“來來來。”林紹文上前拉著賈張氏，揚聲道，“我們現在就去街道辦問問，你和王主任說要買房子，你看她是不是大嘴巴抽你……”“小畜生，你放手，我不去。”賈張氏見掙扎不開，張口就咬林紹文的手腕。林紹文不動聲色的閃過以后，輕輕的在她腳后跟踢了一下，賈張氏立刻摔了個狗吃屎。“快來人啊，小畜生打人了……”賈張氏一咕嚕的坐了起來，拍著大腿就開始吶喊。眾人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和鼓勵，又有些日子沒聽到賈張氏招魂了，頗有些懷念。“誰打人了？”一道冷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讓眾人頓時一驚。“王主任？你怎么來了？”林紹文驚訝道。“我的事等會再說。”王主任板著臉，看向了賈張氏，“賈張氏，你說誰打人了？是林紹文嗎？”“可別賴我啊。”林紹文退后了一步，“大家都看著的，我可沒打她。進院子她就在鬧，我剛想帶著她去找你問個情況……”“小畜生，你閉嘴。”賈張氏剛開口，就挨了王主任一個大嘴巴子。頭都給打歪了。“賈張氏，你再罵一句試試。”王主任冷聲道，“小林是斯文人，但也不是讓你欺負的，你再罵一句，我讓聯防辦來抓你。”斯文人？三大媽等人和見鬼一樣看著林紹文。他剛進院子，就差點沒把傻柱給打死。許大茂結婚的時候，他跳起來用膝蓋把張婉的表哥頂飛七八米。在醫院差點沒掛了，這叫做斯文人？“小林，你說說怎么回事……”王主任側頭問道。“是這樣的，我和賈張氏就是爭論了幾句。”林紹文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說房子能買賣，我給她普及了一下現在的政策，說房子都是國家的，不能私人買賣，她不服氣……”“賈張氏，你敢投機倒把？”王主任臉色一變。“沒有沒有，王主任，我一個老太婆，哪敢做這種事啊。”賈張氏眼淚都急出來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可賈家依舊門窗關閉，賈東旭和秦佩茹沒一個人出來。“投機倒把倒不至于，只是她是個法盲，我說了她兩句。”林紹文假惺惺的勸道，“王主任，你也別生氣，她這不是不懂嘛。”倒不是他大度，只是王主任明顯就是在嚇賈張氏。投機倒把的罪名哪這么容易定。“你看人家小林多有氣度。”王主任瞪眼道，“賈張氏，下次我再聽到你罵人，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不敢了，不敢了。”賈張氏急忙爬起來，褲子上的雪都不敢去拍，一溜煙的回家了。“走，去你院子，我和你聊點事。”王主任拉著林紹文道。眾人看著林紹文乖巧的樣子，頓時感覺一陣惡心。這小子慣會在長輩面前裝可憐，實際上出手比誰都要狠辣。西廂院子。“街道辦也沒買到物資啊？”林紹文頓時苦了臉。他和昌平縣下面的村子關系好是不假，但也不能抓著他們猛薅啊，到時候薅禿了怎么辦？“小林，姨知道你有本事，你可得幫姨這個忙。”王主任苦笑道，“不然這年，別說咱們街道辦了，就是那些貧苦戶也非常難過。”鄉下買東西，價錢是要高了一點。但問題是不要票啊，尤其肉類，街道辦上哪找那么多肉票。總不能讓他們去鴿子市吧？那不是知法犯法嘛。林紹文沉思了一會，才道，“咱們街道辦要多少東西？”“不多，一車就行。”王主任急忙掏出了一張清單，遞給了林紹文，“能買齊最好，買不齊姨也非常感謝你。”“我盡力吧。”林紹文苦笑道，“王主任，我也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和昌平下面村支書的關系是不錯，但你說總共就這么幾個村子，能產出多少東西？所以……別再往外說了。”“我知道，我知道。”王主任急忙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不是今天去軋鋼廠處理一些文件的時候，看到你們廠正在準備年貨嘛，所以才托人問了一嘴。”“行，這事我來辦，你明天讓卡車在院門口等著，咱們一起下去，但先說好，收不收得滿，這可真不能保證。”林紹文正色道。“明白明白，你能幫忙就已經很不錯了。”王主任急忙點頭。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