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御醫對軒轅摯體內的毒稍有了解,確定林初九不是真想給軒轅摯解毒后,朱御醫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說給林初九聽。
軒轅摯體內的毒至寒至熱,也就是至陰至陽。這兩種毒是分別從兩種毒草中提出來的,毒草培植的方法十分變態,至寒的毒草是用處子血澆灌,至熱的毒草則是用少年的元陽澆灌。
當然,毒草并不能直接用,需要加其他的藥草一起,才能提煉成毒藥,具體的提煉方法朱御醫也不知道。
“我曾有幸跟在我家老爺子身后,見過一次這種毒草。矮矮的一小株,養在盆子里。至寒的毒草通體晶瑩透亮,至熱的毒草則是火紅如血,長得還怪好看的。”朱御醫語氣熱烈,神情卻是蔫蔫的,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樣子。
聯想到朱御醫的勸阻,林初九大膽猜測,朱御醫家的老爺子十有八九是因此喪命。
“你們家老爺子,當初解得了這至寒至熱的毒嗎?”林初九跳過試探的話,直指問題的核心。
朱御醫也不知在想什么,林初九問起時,他毫無防備,張嘴就道:“沒呢,還沒有查出個所以然,就死……”朱御醫說到這里,突然頓住,惱怒的瞪了林初九一眼,“我怎么和你說這個,不對,你怎么就猜到我家老爺子是去幫人解毒的?”
“很好猜,你一直叫我不要去管大皇子體內的毒,又說你家老爺子見過這兩種毒草,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朱御醫想不到。
“好吧,猜到就猜到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機密的事。”朱御醫知道是自己說漏了嘴,索性破罐子破摔,“能養得出這至陰至陽毒物的都不是普通人,當時找我家老爺子治病的那戶人家就是頂級豪門,我家老爺子拒絕不了。不想只是看了那兩株草藥一眼,我家老爺子就死了。”
“王妃,那種人家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就算你身份不低,可別忘了這世間身份比你高的人比比皆是。再說,就算身份不如你又如何,人家可以玩陰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卷進帝國皇子之間的斗爭里。”朱御醫的好意,林初九明白,只是這件事她自有打算。
她不是朱御醫,她是蕭天耀的妻子,是東文蕭王妃,有些事不是她想不摻和,就能不摻和的。要知道,她的丈夫蕭天耀,在皇帝眼中可是野心勃勃想奪位的人。
至于蕭天耀是不是真想奪位這個一點也不重要,只要皇上認定蕭天耀想謀反,那么蕭天耀就是不想謀反,為了活下去也得謀反。
像蕭天耀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就是退讓也無法保全性命。更不用說蕭天耀不能退,他一退,他身后的人就慘了。
當然,這些話林初九不會說給朱御醫聽。
林初九不想朱御醫擔心,只道:“這毒我們私下研究就好,不需要讓人知曉。”先把解毒的藥研究出來,至于給不給軒轅摯,主動權在她自己手里。
“能尋出解藥也好。我家老爺子死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也合不上。我們都猜老爺子是死不瞑目,要是能把解藥尋出來,我家老爺子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朱御醫是真正的,對醫術感興趣的人,對醫術有研究有追求的人,聽到林初九的話,朱御醫想也不想就應下此事。
能把解藥尋出來,世間就少了一樣會害人的毒藥。
“等你傷好得空,我們再聊此事。”林初九不知朱御醫心中所想,見朱御醫松口,林初九暗自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