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已經很周到地給大家準備了適合的衣服。
蕭睿和蘇璃抱著衣服回里屋換。
蕭睿出去安排車輛。
沒人理會沈以恒。
沈以恒喪氣地拿著衣服回自己屋換去了。
不一會兒,幾人上了一輛破舊馬車。
馬車從外面看著破,里面卻很新。
特別的是,一般馬車三面都有座,但這倆右側的座位和里側的座位都被拆掉了,只剩右側座位可容納兩人坐。
然后空出來的地方鋪了整整三床棉被,可以供一人舒舒服服地躺下來。
蕭睿掀開簾子,沖沈歡顏囑咐:
“坐馬車很累,你多躺著休息,內側的箱子里備了熱水和書籍,沒事多喝點水,看看書。”
沈歡顏心中感動,輕輕頷首。
沈以恒在外頭黑著臉,蕭睿這樣做,顯得他之前苛待了沈歡顏似的。
再說,他受傷了,本也想盡車廂內休息一會兒。
這么一來,哪里有他的位置?
蕭睿已經快速關閉車門,放下車簾,一躍跳上車拉住韁繩,然后輕輕揮鞭,馬兒走了起來。
沈以恒眼看蕭睿沒有辦法搭理自己的意思,連忙跑到車的另一側,跳上馬車。
沈歡顏把枕頭立起來,暫時靠在車廂。
蘇璃瞧她心情不錯,也忍不住輕:“還是王爺體貼。”
沈歡顏眉眼生笑。
是啊!
蕭睿簡直滿足了所有女人對男人的幻想。
哪都好!
馬車走得緩慢,沈歡顏坐在厚實的棉被上,一點也不覺得顛,反而生出一種悠哉悠哉的心緒來。
沈歡顏把熱水拿出來抱在懷里,時不時喝上一口,然后和蘇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蘇璃突然就對沈歡顏親近起來,話也變多了。
沈歡顏從蘇璃口中得知,原主這前十八年過得并不開心。
原主十歲之前一直待在她師傅所在的山峰養身體,每日醒來都要面對喝不完的藥。
十歲之后,身體總算好了些,不會動不動就小命不保。
于是,開始學習預術。
每日的生活不是吃藥吃飯,就是學習,枯燥得很。
蘇璃是原主為數不多的朋友,因為蘇璃師傅和原主師傅是好友,二人時不時要聚在一起喝點小酒,下個棋。
蘇璃和原主自然而然就成為了親密無間的好友。
蘇璃還說,沈家人從一開始就對原主不好。
原主十歲之前,沈家沒有給原主寄過一封信。
十歲之后,才開始來信,每年一份,辭間都在詢問原主的預術學得如何了?什么時候能學成歸來?還學了其他哪些本領?
至于原主的身體、心情、難處,半點不在意。
原主之所以十八歲才離開天機閣,也是因為并不依戀京城的家人。
她甚至害怕回去,更愿意留在天機閣。
只是侯府不允許,北蕭不允許,她不得不回去罷了。
夜漸深,沈歡顏睡意上涌,窩在被窩里沉沉睡過去。
等她感覺到馬車不再搖晃而驚醒時,天已經亮了。
沈歡顏剛一動,靠在車廂邊坐著睡覺的蘇璃便醒了。
“到哪了?”沈歡顏問。
蘇璃道:“進了一座山,睿王說的好友應該在這兒。”
沈歡顏爬起來,推開車門。
陌生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沈歡顏眨了眨還有點迷糊的眼睛,這才想起是蕭睿。
“王爺,我們……”
“你應該喊我夫君。”蕭睿糾正。
沈歡顏……
這……
這怎么能喊得出口?
看沈歡顏臉頰飛上兩團紅霞,蕭睿不逗她了,“喊我名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