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顏淺淺捏了捏蕭棠的手,安撫她。
“別擔心我,我沒事的。蕭櫻如何了?我沒時間去看她,寫了一封信,你幫我交給她。”
說著,沈歡顏讓丫鬟把匣子送上來。
打開匣子,沈歡顏先拿出詩集遞給蕭睿,“這是之前承諾送給王爺的詩集,請王爺過目。”
蕭睿接過詩集,輕輕翻開來看。
他邀請沈歡顏,當然不是真的為了詩集,但看到這一句句深入人心、驚艷絕倫的詩詞,還是深受震撼。
李硯舟眼巴巴地盯著詩集,恨不得立刻從蕭睿手中搶過來。
蕭睿撇他一眼,略無語,然后把詩集遞出去,“你先看吧。”
沈歡顏沒有繼續關注二人,而是把信封拿出來交給蕭棠,隨后有些抱歉道:
“我本來是想帶禮物給你的,奈何你什么都不缺,我什么都沒有,思來想去,寫了這封信。”
“阿櫻和我很投機,我在信中寬解她幾句,希望她日后能勇敢做自己。”
蕭櫻是蕭家的寶貝,如果沈歡顏能幫助蕭櫻,也算幫了蕭棠,感謝了整個懷德王府之前在春日宴對她的包容。
蕭棠感動得紅了眼,嘴上卻罵罵咧咧:
“你先照顧好自己!還顧得上別人!”
沈歡顏笑笑,只是笑里總帶著些苦澀意味。
蕭棠又記起來一件事,說:“你可知,那日你被滾燙的茶水潑傷,是沈歡心買通了我府里上茶水的丫鬟,故意絆了花芳一下,這才傷了你。”
這是后續蕭楊調查所得。
沈歡顏沒想到,但又不是很意外。
那日,她出了風頭,把沈歡心完全掩蓋了,沈歡心嫉恨她,搞這種陰毒的伎倆,也不算奇怪。
蕭棠又道:“可惜,殺害花芳的兇手一直沒找到。”
沈歡顏抿了抿唇,那日林敘的模樣在心頭一閃而過。
蕭睿很善于觀察人的心思,他挑了挑眉,覺得沈歡顏好像知道兇手是誰呢?
殺害花芳的人做得很隱秘,沒留下太多的線索,加之當時都是權貴在場,查起來束手束腳。
官府和蕭楊都沒給出結論。
唯一有疑點的是當時激烈指認沈歡顏的一位刑部的公子哥,但也沒發現他有陷害沈歡顏的動機。
所以,便不了了之。
“沈小姐,可有懷疑的對象?”蕭睿思考到這兒,問了出來。
沈歡顏沉默了一下,而后搖了搖頭。
她沒有跟蕭睿說這些內情的必要。
對沈歡顏而,蕭睿是強大而陌生的存在,是敵是友也未可知。
再說了,沈歡顏站在了全世界的對立面,沒有人可以幫沈歡顏的。
懷德王府不行,蕭睿這樣與國同在的王爺就更不可能了。
沈歡顏注定要孤獨地去拼殺,去闖出一條她的血路來。
所以,多說無益。
蕭睿苦惱地皺了皺眉。
沈歡顏對他戒備心很重!
他看起來如此不值得信任嗎?
一旁李硯舟讀詩讀得面紅耳赤,整個人激動得快要起飛。
蕭睿道:“不妨拿給文人學士們賞析一下吧,想來沈小姐還有更多學識值得我們學習,以后要多去侯府拜訪沈小姐,多和沈小姐探討。”
“一定一定!”
李硯舟拿著詩集,一邊癡迷地讀著,一邊往桃林去。
沈歡顏奇怪地盯著蕭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