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你跑利索點呢……”熊黛玲在電話那里責怪道。
“你個丫頭,叫你也不動,賴著我哩?”白素梅在電話那頭不知道拿什么東西砸小女兒,沈淮就聽見熊黛玲咯咯笑著跑開。
熊黛妮低聲問道:“剛剛那打了就掛的電話,是你打的?”
“對啊,沒人接,我自然就掛了啊;你要再不接我的電話,我就直接打你爸的手機拜年啊——你爸在家吧?”沈淮笑著說道。
“你真鬼,我都不敢給你打電話,無緣無故的,給別人看到會很奇怪,”熊黛妮在電話那頭甜滋滋的說道,但也不敢跟沈淮多說話,就大著聲音喊她媽,“媽,剛才是沈淮打電話過來拜年,他還問家里的電話怎么沒人接呢?熊玲,你查一查電話,是不是接觸不大靈了。他這又打我手機,你喊爸過來跟他通話……”
“喊什么喊,我就想跟你多說說話,”聽著熊黛妮做賊心虛的樣子,沈淮直接好笑,“又不干別的事,你怎么就這么做賊心虛呢?”
“嗯,你倒是做賊不心虛!”
沈淮驀然聽到孫亞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嚇了一跳,不知道孫亞琳、胡玫什么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她們穿得嚴嚴實實的,應該是出去溜了一圈再回來站在他身后好一陣了,他都沒有覺察到。
孫亞琳剛才為了偷聽,也沒有離得太近,故而沒聽出來沈淮是跟誰在通電話,這會兒索性就把頭湊過來聽。
沈淮跟已經拿過電話的熊文斌說了幾句話,約好年后再見面,就掛了電話,見孫亞琳的臉蛋還湊在肩膀上不走,想摸一摸她好久未見的臉,但在胡玫面前不敢這么放肆,便推著孫亞琳的頭,說道:“有什么好偷聽的,沒聽過拜年電話嗎?你回去拿手機等著,我給你打兩通……”
孫亞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來,挨著沈淮,擠了擠他,問道:“熊家哪個姑娘給你勾搭上了?還是兩個都叫你勾搭上了?”
“我還要有好幾個電話要打出去拜年呢,沒空跟你一般見識。”沈淮轉過身,不理會孫亞琳,從通訊記錄里翻找重要電話,準備接著打出去拜年。
“我猜是熊黛妮,她是你喜歡的類型,皮膚白得跟歐洲麗人似的,豐乳肥臀,腰卻細得很,最難得是她的性子最是討男人的喜歡,我看了都喜歡,何況是你,”孫亞琳不依不饒的坐在沈淮的身邊“折磨”他,又問胡玫,“你到東華后,有沒有聽過沈書記塌床緋聞,女主角就是熊黛妮哦?”
沈淮抬頭看胡玫抿著笑,知道她真正留在東華的時間極短,對他在東華種種傳聞卻是熟知,搖頭拿孫亞琳這女魔頭沒轍,問胡玫:“你明天起早開車回燕京,會不會太累,讓人司機送你回去吧?”
“沒事,從石門走高速回去,也就三百公里,要不是今天有些晚,我都想夜里開車回去了;我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人精神著呢。”胡玫說道。
“下飛機也才六點鐘不到,你當時開車趕回去,這時候都早到家了。”孫亞琳不留情面的戳穿胡玫的謊。
沈淮抬頭看了胡玫一眼,見她白皙嬌嫩的臉頰輕紅,又大又圓的眼眸子含春帶俏,愈添嬌媚,是男人看了都會心迷意亂。
“既然留下來,那今天夜里一定要陪我睡覺啊。我們兩個老女人,都孤零零的守著枕頭過新年夜,得多寂寞啊……”孫亞琳伸著懶腰說道。
聽孫亞琳這話,沈淮自然明白是什么事情,笑著說道:“我剛才還自作多情的呢……”
胡玫只當她與孫亞琳的這層關系,不會叫別人知道,而孫亞琳剛才那句話也不應該能引起什么遐想,但聽沈淮這話,她當下那張胭脂輕紅的俏臉“噌”的染成醉酒酡紅,眼眸子都快要滴出水來,轉身上樓回房間去了。
“你知道我什么時候把胡玫拿下來的嗎?”看著胡玫扭著小臀上樓,孫亞琳湊到沈淮的耳根,咬耳輕問。
叫孫亞琳如蘭氣息吹著耳根發癢,沈淮撓了撓耳朵,問道:“什么時候?”
“就是你四天前你打電話過來說跟成怡領了證,我騙胡玫到我房里喝酒。”孫亞琳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不會把她灌醉吧?”沈淮問道。
“我才沒有你們男人那么沒品,”孫亞琳不屑的說道,“有些女人,其實更喜歡女人,只是壓抑著不能將真實的自己釋放出來——你以為胡玫不婚不戀就為了等你啊,你太自作多情了,她只是對其他男人沒興趣而已。”
沈淮苦笑,他對這方面還真沒有什么研究,當然也知道就算因為少年時期一段情愫叫胡玫對他念念不忘,也不可能完全無法被另一段更成熟的情感所取代,可能胡玫跟孫亞琳還真是同一類人——不過,沈淮實在想象不出來,孫亞琳怎么借酒往胡玫也拖下去。
“你今晚要是敢不走,我跟胡玫可以陪你一起過夜的……”孫亞琳又說道。
沈淮在想著孫亞琳到底是怎么借酒把胡玫也拖下水呢,乍聽她在耳畔如此輕語,心兒一悸,但見孫亞琳的美眸直勾勾的瞅著自己,嬌媚帶水,嬌艷紅唇微微咬起,似乎真是很認真的在說這事,他的心魂兒都差點給她這迷人的眼神勾出來。
“不用你整晚不回去,留下來陪我們到十二點就可以了,胡玫就是不好意思,她肯定愿意跟你的……”
沈淮這時候才知道孫亞琳才是自己心里最猛的一劑毒藥,當下只能逃荒而逃,連是不是陷阱都不敢試探一下,也不去找宋鴻軍、姚榮華說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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