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往東江電力注入十億的資金,還只是對淮西及渚江中上游的水電、煤、電等資源進行初步的整合,后續渚江上游的梯級水電站及坑口火電集群的建設,耗用的資金將超過百億。
沈淮也不想把所有的責任都背在自己的身上。
淮西電力產業園的推進工作要更快一些,十月上旬,除了諸多基建項目加快建設力度外,梅鋼在青峰投資的鎳鐵熔煉項目也正大立項,將爭取在年底啟動建設。
到十月下旬,新浦煉化順利開車投產,也標志著梅鋼邁出大型聯合工業集團之列。
新浦航運集團的集裝箱運輸業務以及新浦港集裝箱碼頭,也是于十月中旬正式置入香港上市公司海盛船運旗下。
新浦航運集團作為海盛船運新的母公司,與梅鋼、新浦開發集團、鴻基投資、眾信投資、渚江投資共同持有上市公司超過50%的股份,周知白兼任海盛的董事長,這就意味著梅鋼系旗下又正式新增加一家上市公司。
胡林與顧澤雄,最終還是沒能將余薇從寶和船業逐出。海盛由梅鋼控股之后,就與寶和船業簽置協議,出資五億港元收購寶和在西陂閘投資建設的集裝箱特種裝備制造工廠。當然,寶和船業也需要將這筆資金注入新浦港、冀河港的建設中來。
沈淮答應合作,幫助余薇調整寶和船業的投資結構,但也不會讓余薇從中將地方發展緊需的資本抽走。
而在郭成澤、李谷等人的協助下,寶和船業從國家開發銀行、中信投資拿到十億元的融資額度,以用于西城船廠及西陂閘船舶配合工業園的后續建設。
這么一來,余薇與寶和船業就從趙系擺脫出來,成為較為中立的存在。
淮能雖然還是照著原計劃注資參股淮能融投,但注資額從最初計劃的五億縮減為三億;跟海豐、金鼎合資成立的旅游、地產公司,淮能的注資額也縮減到兩億;組建徐東鐵路股份有限公司、推動徐東鐵路電氣化及復線改造的方案書,也是趕在十月下旬,提交國務院等待審批。
淮能同時開始著手準備淮能電力在國內的上市工作。
葉選峰他們也意識到,淮能電力雖然目前已經具備很強的盈利能力,但靠每年三五億的盈利積累,淮能想快速擴大規模是很難的。
淮能要想大踏步的往前走,除了賀成國等人在上面繼續推動電力資產劃轉工作之外,他們也需要從更多的渠道擴大融資規模——徐東鐵路電氣化及復線改造,淮能要承擔的出資額高達二十億。這筆資金籌措不到位,淮煤東出的工作就難有實質性的進展,未來也就沒有爭取不到參與到淮電東送中去的資格。
向銀行融資,有利迅速擴張,但也會擴大債務規模跟財務負擔;上市發股融資,才是有效擴大自有資本規模的有效手段,發行的股票也是分散到公眾投資者手里,不用擔心會影響到控制權旁落。
淮能集團作為央屬企業,又有賀、戴及宋喬生等人推動,真要下決心去做,上市程序都可以簡化,推動的速度相對地方企業就要快得多。
與此同時,業信銀行也于十月中旬,艱難的在香港上市。
業信銀行總資產到今年也成功的突破千億,除四大國有大型商業銀行外,在中等規模的商業銀行里,業信銀行排名僅在融信、招商之后。不過業信銀行的總資產,主要還是由儲戶存款構成,自有資本金僅八十億。
國內對商業銀行資本金充足率有嚴格的要求,業信銀行資本金不足,已經嚴重影響到存貸及信托投資等業務的發展。
國內證券市場體量還小,每年總共也就發行幾百億的新股,像業信銀行一次就要融四五十億的大盤股,國務院則不主張、也不支持在國內上市。
業信銀行去年就計劃在香港上市,以補足資本金的不足,但不逢時,金融風暴之下,香港證券市場慘淡無比,業信銀行的上市計劃就拖延下來。
香港證券市場到今年下半年才稍稍有所穩定、有所回升,更重要的是鴻基、眾信以及長青集團三家聯手,作為基礎投資者承擔業信銀行此次發行的四十億港元股票里的三分之一還多,才叫業信銀行成功上市。
業信銀行的資本金擴充到一百二十億,但同時鴻基、眾信作為基礎投資者,對業信銀行的持股達到8%;而長青集團加上此前孫家及巴黎銀行對業信銀行的持股,總持股也達到13%。
不管葉選峰他們承不承認,國內的游戲規劃也正發生著深刻的變化,僅拿對業信銀行的影響力來說,梅鋼系也正式超過他們,達到向業信銀行董事會推薦董事的程度。
也許到這一步,他們才恍然明白過來,業信銀行為何那么積極的參與到淮電東送項目里去?
說到底就是沈淮通過姚榮華,跟業信銀行高層私下達成協議,業信銀行支持淮電東送項目,梅鋼系聯合長青集團支持業信銀行在香港上市。
當然,這一系列的密集資本運作,叫眾信、鴻基今年在海外資本市場籌集到兩億多美元資金以及梅鋼今年在煉鋼業務上分得的近十億紅利,也是消耗一空。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