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邵征這么說,沈淮也遲疑了一下,雖然這個可能性極低,但徐嫻這個女人并不能讓人完全信任。
成怡也有些擔憂,說道:“不如直接報精吧?”
沈淮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報了精,就沒有辦法置身事外看好戲了。等會兒我跟老邵不一起進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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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徐嫻所住的樓下,見周辰西就將車橫七豎八的停在樓下,沈淮要邵征等在樓下做好防備,他摸黑進了樓道,到三樓就聽見爭吵聲。
沈淮暗感糟糕,徐嫻再多的狡辯,但她失蹤半天沒有一點信息,怎么可能叫周辰西不起疑心?
屋里只有周辰西壓著聲音的咆哮,仿佛困在籠中失控的野獸在嘶吼,沒有徐嫻的聲息。沈淮看著單元房的木門不是十分結實的樣子,猶豫著要不要一腳踹開,緊接著就聽見徐嫻發了瘋似的叫罵,拿起東西亂砸,質問周辰西怎么可以懷疑她。
大概是徐嫻的表演將周辰西唬住,沈淮接著就聽見她在屋里喪失力氣似的抽泣,而周辰西沉默了沒有一絲聲音。
徐嫻在哭訴她心里對逃亡生活的恐懼以及擔憂周辰西妻兒到國外后她這個情人要怎么自處,擔憂她在石門的父母要怎么辦,擔心她隨周辰西逃出國,國內會不會通緝她們?
“你這么愛你,我只是有些擔心,一心想著跟你做一對亡命鴛鴦,你怎么不安慰我,怎么就能懷疑我?你媽|逼有沒有一點良心,我這幾年都給狗日了嗎?我要是報了精,精察在哪里,你指給我看啊?你指給我看啊!你指給我看啊!”
聽著徐嫻在屋里如此精彩的表演,沈淮咧了咧嘴,不由得懷疑他剛才在車上自以為將這娘們唬住,指不定這娘們也是在演戲。
沈淮心想這女人的演技,要是還不能將周辰西唬住,那真是沒道理好講了,暗感真是可惜,徐嫻要能像戚靖瑤傍上一棵大樹,那指不定還要了不得成什么樣子啊,楊麗麗跟她比起來,心機還略顯不足呢。
再聽下去,屋里有動靜就有些不對勁了,似乎有親熱跟喘息的傳出來,沈淮貼耳再聽近一些,徐嫻傳出來的呻|吟聲音婉轉誘人,她大概是沒有想到屋外有個聽門縫的,叫得也肆意流淌。
沈淮看著手表,整個過程也就持續了兩分鐘,徐嫻的喘|息跟呻|吟聲就變得尖銳,暗感這都演得跟真的似的。
接著就傳來周辰西跟斷氣似的、壓著聲音的低吼。
“這就完事了?”沈淮心里想,聽著周辰西在屋里提褲子、金屬皮帶扣碰撞的聲音,沈淮又往樓梯上走了一層。
在周辰西下樓后又過了片刻,穿好衣裳的徐嫻,才膽顫心驚的拿著材料推門出來。
“我在這里。”沈淮坐在樓道上,眼睛灼灼的看著徐嫻,屋里的燈光打出來,照在徐嫻的臉上,沒有回徐城車上的蒼白,心想剛才交媾,還是起些作用的。
徐嫻見沈淮就坐在樓道里,有些意外,轉念又想屋里剛才的動靜都叫沈淮聽了去,眼神閃爍著避開,強作鎮定的說道:“周辰西剛才差點要殺了我。”
沈淮一笑,說道:“周辰西就算死也不冤啊!不過周辰西也沒有你想象那么蠢,他還守在樓下,你這時候拿著材料下樓給他看見,就沒辦法解釋了……”
門里有些微交媾后的氣味傳出來,要防止周辰西隨時再上樓來,沈淮就沒有跟徐嫻進屋,而是坐在樓道里聽著樓下的動靜。
“好吧,你現在可以說說,你為什么要找上我?”沈淮讓徐嫻將門關上,遮住屋里打出來的燈光,他點上一根煙,坐在樓道里,壓著聲音問徐嫻。
“我五年前進公司,給周辰西當秘書,他一次在酒里下藥,然后占有了我。之后我選擇跟男朋友分手,做了他的地下情人。我男朋友在分手三個月后就死于車禍,別人都說是他過馬路時精神恍惚——你說我怎么會甘心跟他隱姓埋名的過逃亡生活?”徐嫻此時似乎也忘了剛才屋里的一切都叫沈淮聽見,聲音安靜帶有一絲殘酷,說道,“但我不僅知道周辰西太多的秘密,也知道東江證券太多的秘密,我就沒有更多的選擇。對周辰西說個‘不’字,他可能會殺了我;我去報精,要是有些大人物因為周辰西卷款外逃的事情給牽涉進來,我這個檢舉揭發的小人物,又能有什么好下場?難道跟周辰西一起在監獄里渡過下半輩子?我知道,你們這些大人物,寧可周辰西卷走一千萬、兩千萬在國外悠然自得過日子,也不會希望抓他回國的,你讓我怎么辦?”
“我算哪門子大人物啊?”沈淮撇嘴一笑,說道,“你現在就是將這些材料交給我,我最后能給你的建議,依舊是讓你自己去報案,可不會給你什么承諾,也沒有義務給你什么承諾,你費盡心機的玩這一出,又有什么意義?”
“之前,我是有些擔心,現在,我愿意賭一賭,”徐嫻冷靜的說道,將手里的材料交給沈淮,說道,“你想讓我去哪里投案自首?我沒有車,也不知道周辰西會不會還有疑心,可能要麻煩你送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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