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章我也見過,業務能力是很強,他與魏風華都選擇留下來,”沈淮說道,“梅鋼借殼徐城煉油的事,還差最后一道審批程度。等審批過了,就會像昨天新聞所說的那樣,馬上啟動渚南煉化項目的建設,魏風華、鄭建章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徐城煉油里我認識的也就魏風華、鄭建章等幾個人,你要是跟他們聊過了,還要找人咨詢煉化產業發展方面的意見,我也就只能在徐城煉油外向你推薦人選了,”秦大偉說道,“我們淮大化工系八四屆進徐油的同學也有幾個,有個兩年前從徐油辭職,這時在淮大讀博,他對國內煉化產業的研究,絕對要比連半吊子都談不上的我深。有時間,我拉他過來跟你聊聊。”
“他比魏風華如何?”沈淮直接問道。
“這個問題我真不好回答,”秦大偉避重就輕的笑道,“只能說各有專長,魏風華更務實些,我說的這個人性子有些倔,理想主義色彩更重些,專業能力各有伯仲。要不我現在就打電話過來看他在不在實驗室,他宿舍里倒沒有電話?”
“今天就算了,”沈淮看了看表,都快十一點了,問秦大偉,“你明天上午有沒有空?”
“我在省外經貿委說是個副處,不過也沒有什么事情。只要你能抽出時間來,明天上午我拉他去找你,你住哪里?”秦大偉問道。
“我過去找你。”沈淮說道。
秦大偉他家就住在附近,也不用沈淮他們開車送,就與妻子先離開酒吧。
“秦大偉認識的這個人,真值得你專程走一趟?”待秦大偉、徐麗離開,孫亞琳才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問道。
“值得我專程走兩趟、三趟的人有啊,但能請得動的人或者說這時候能夠去挖的人不多,選擇有限啊,”沈淮說道,“不要說三五百萬噸規模了,就是三五千萬噸規模,石油化工總公司也能拉出足夠人手,但是我們現在能從石油化工總公司整編制的挖人嗎?”
“可惜我明天上午就要坐飛機離開徐城,不然真想看看你看重的人是個什么樣子?”孫亞琳說道。
“我也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一定能用,”沈淮說道,“基礎人員好找,但帶隊伍的領頭羊不好找。我手里有四個備選名額,都要去接觸的,剛好這個跟秦大偉是同學……”
沈淮肚子里灌了許多啤酒,起了尿意,到酒吧背面的廁所里解手,再回來就看到有個西裝革履的家伙坐在他的位子,正跟歪臉斜眼的孫亞琳說著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沈淮走過去,那人就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沈淮暗感漂亮的女人真是禍水,他這才走開一兩分鐘,孫亞琳就在酒吧里招蜂引蝶開了。
看著沈淮過來,孫亞琳媚眼流波的故意擺出一幅風塵樣,笑著跟他說道:“這位先生開價兩千要我跟你過夜呢,比你闊氣多了;你要不加價,我就跟他走了。”
“對不起,你今天來晚了,明天你趕早……”沈淮伸手請那家伙離座。
“你出了多少價,我補你兩倍的錢……”那男人抬頭打量了沈淮兩眼,沒有離座的意思,松開手,將手里握著的寶馬車鑰匙露給沈淮,想要沈淮知難而退。
沈淮從兜里掏出瑪莎拉蒂的車鑰匙,“啪”的丟桌上,不客氣的問道:“你走不走?”
國內識得三叉戟車標的人不多,那人是個識貨,見斗富不是對手,訕訕的站起來離開,孫亞琳直喊無趣:“你這是作弊,這是老娘的車……”
“合轍要我為你在酒吧跟人家打得頭破血流,你就高興了?”沈淮沒好氣的問道,“那家伙是不是你主動‘勾引’過來給我找事的?”
“整天都是談判什么的,太無聊了,”孫亞琳倒也不否認,妖媚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明天就要飛巴黎找買家,每天面對的都是恨不得湊過來在你臉舔兩口的家伙,不找點事情做,提不起勁啊。不管了,你今晚得陪我喝通宵的酒……”
看著孫亞琳那張迷人風情的臉蛋,沈淮忍不住笑了起來,“恨不得舔兩口”這形容真是貼切,笑著問:“你就不怕我酒后亂性?”
“得了,就你這身子板,要亂性,也是我亂性你,”孫亞琳不屑的說道,“我們買了酒,去陳丹那邊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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