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香港對內地的煉化產業實在是不看好,我估計啊,鴻基這邊頂天能先湊一個億出來。”宋鴻軍再怎么受激,就是不松口。
“行啊,新浦那邊什么時候啟動煉化項目,你這一個億就要準備好啊……”沈淮說道。
之前眾信、鴻投計劃參與新浦煉化項目的投資,是以產業股權投資基金的形式參與。
在這種股權基金里,孫亞琳、宋鴻軍只要拿20%的自有資金投入進去,其他的份額都從香港、巴黎、華商圈內募集資金共同投資。
這樣形式的投資,對孫亞琳、宋鴻軍他們來說,個人承當的風險可控。
就算參與項目的投資總額達到兩個億,宋鴻軍個人投入的資金也就四千萬,虧干凈了他個人也就貼四千萬進去;而一旦投資有高回報,他們還能獲得額外的管理分紅。
現在香港、倫敦、巴黎的華商圈,都畏懼內煉化產業投資存在的高風險,不愿意進場;宋鴻軍要是還答應兩個億的投入,那就要他個人出大頭了,風險會激增。
宋鴻軍跟孫亞琳,他的身家是這些年辛苦拼搏出來,這時候能答應拿一個億出來參與項目啟動,沈淮也沒有什么不滿足。
********************借殼重組還有最后的審批程序要走,錢文慧會代表梅鋼率人進駐徐城煉油。
除了要防備徐城市這邊可能會有人不安分,搞些資產轉移的小動作外,渚南煉化基地的建設籌備工作也立即開展起來,設計方案定稿、招標方案洽談,都可以先進行,爭取春節后借殼重組方案過審,就迅速啟動渚南煉化基地的建設工作。
江康升等人上午就離開徐城,沈淮與孫亞琳還要去跟姚榮華見面,一起吃午飯。
姚榮華那邊確實沒有什么好消息,業信銀行不收縮在東華的信貸投放,已經是省行力爭的結果,但短時間內也沒有再大幅增加的可能;而之前的新浦產業信托計劃也鐵定會流產,沒有實施的可能。
“國務院出臺政策,要求部分地級城市在城市信用社的基礎上組建城市商業銀行,同時停止新的城市信用社審批工作,”姚榮華對新浦下一步的融資工作也提出他的建議,“東華城信社積累了大量的不良信貸,從銀行業來說,是劣質資產,但這也是東華地方上唯一能掌握的區域商業銀行的金融牌照。隨著東華經濟的發展,東華城商行還是有很大發展潛力的……”
“城信社積累下來一屁股爛債,也沒有人愿意去接這個爛盤子,”沈淮呶呶嘴,苦笑道,“不過要組建城商行的話,你能把張力升讓給我?”
“業信這邊短時間再直接堅持新浦建設,有難度。不過梅鋼要在東華重振城商行,業信可能適當參與,只要持股不超過30%,最好能控制20%左右,較為合適,我還是能做主的。張力升那邊,就要你去做他的工作了。”姚榮華笑道。
沈淮笑了起來,說道:“你這邊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現在東華城市信用聯社總放貸盤子也就五六個億,就算這么多放出去的信貸都爛掉,就算只為了東華那唯一一張金融牌照也值得爭一爭的。
不過商業銀行的整頓跟管理,需要業信銀行給予人力上的支持才有可能。
姚榮華同意放張力升過來,還將推動業信銀行參與東華城市商業銀行的組建,這也是極有力的支持。
“我這次回燕京開會,沈老爺子也特地從巴黎飛過來了,”姚榮華說道,“坐了那么久的飛機,沈老爺子精神還好,只可惜在國內停留的太短,不然就能到梅溪看看去了……”
沈淮沉默的點點頭,要不是梅鋼這邊形勢險惡,外公沈山也不可能這么大年紀還從巴黎跑出來。不能在國內停留太長的時間,也是因為身體不適。
外公沈山雖然徹底退休,但作為長青集團代表參與業信銀行創始的元老之一,也多年擔任總行監事等重要職務,在業信銀行內部的影響力并不容忽視。
姚榮華早年居法期間,就在長青集團參股的金融機構,也是外公沈山推薦進業信銀行了。
沈淮有時候也不禁感慨,之前的“他”再眾叛親離,背后還是有那么多為他牽腸掛肚的人。
從姚榮華那邊回來,沈淮就立即打電話跟熊文斌聯系,談城市商業銀行的事情。
之前東華的城市信用聯社主要是由市屬國資企業出資組建,早前的市鋼、天生港電廠名義上都是城市信用聯社的大股東。市鋼重組、天生港電廠由淮能接手,其對城市信用聯社的持股也剝離出來,由市里接管。
沈淮跟熊文斌商議,其他市屬企業的改制,梅鋼系都可以作最大的讓步,但要堅持市里及市屬國資企業對城市用聯社的股權,都能由東華京投接手,然而再聯合業信銀行、梅鋼系企業一起注資,組建東華城市商業銀行;不管之前的爛賬,先把東華地方這唯一的一張金融牌照掌握在手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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