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怡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而左右有不少教師認出沈淮,也叫她不覺得沈淮有半點給冤枉的可能。
這時候別人的議論聲也傳到她的耳朵里:“就是這小子,以前也是我們省經院的老師,到處沾花惹草,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弄大了,卻又不負責任,害得人家割腕自殺……”
雖然當年的惡不是他做的,只是他不得不背負的責任,但叫陳曼麗如此怒斥,別人這般議論,沈淮也是狼狽之極。
而成怡這么盯著他,他也是無從辯解,只是為朱儀腫起來的腳踝擔心,要是骨折就麻煩大了。
“是不是……”沈淮想說先送朱儀去醫院。
“你滾!”陳曼麗見沈淮竟然還有臉皮賴著不走,心頭怒火又撩了起來,破口怒斥,見沈淮伸手過來,抬頭就拍過去。
幾個記得沈淮、當初也是響應陳曼麗將沈淮趕出省經院的老師,也沖到前面來,扯住他的衣領子,要將他拉開,不叫他再碰朱儀一根頭發……雙拳難敵四手,當年往事,沈淮無從分辯,給別人揪住衣領子也不知道要怎么還手,只是給推著往后退。
“你們怎么欺負人,”朱儀見好幾個人沖上來揪住沈淮作勢要打,她急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完全忘了自己腳崴傷成那樣子,將陳曼麗推開,站過來揪住抓揪沈淮衣領子的男老師往后拉,氣得大哭起來,“你們怎么可以欺負人,你們怎么可以欺負人!”抬腳要把揪住沈淮的人踢走。
朱儀踢人的是傷腳,踢人一下,自己痛得禁不住慘叫;沈淮只來得及將她抱在懷里,不讓她再度摔倒。
朱儀的劇烈反應更叫眾人詫異,但看著她靠在沈淮懷里,小臉梨花帶雨,痛得直要咬住嘴唇,眼睛卻倔強而精惕的盯著眾人,兇悍得像個護崽的小母獸。
大家都在愣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反應。
“朱儀!”陳曼麗想上前,說道,“你給騙一次那么慘還不夠,怎么還維護這雜碎?”
“就算給欺騙也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朱儀急得嘴拙,加上腳踝劇痛,口不擇,不想陳曼麗再沖上來攻擊沈淮。
陳曼麗雖然對沈淮憤恨不休,但朱儀這么說也叫她無語,對朱儀的無藥可救更叫她氣得渾身顫抖。想要丟手不管,但想想當年的往事,也叫她不能真就丟手走開。
成怡也不知所措,眼前這女孩子給沈淮傷害到割脈自殺,為什么竟然如此奮不顧身的怕別人傷害他?
成怡看著沈淮的臉,看不到答案,心里想:難道這個女孩子真對沈淮癡情到或者說給欺騙到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想他受一點傷害?
“沈淮,你送我醫院,好不好?”朱儀轉身撐著沈淮的胳膊,單腳站著問他。
“你真是傻啊……”沈淮也都禁不住輕嘆,怕朱儀腳傷著了,當下將她橫抱起來,不再顧忌別人的目光,直接往他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朱儀都寧可別人賣了她也要幫著點錢了,別人又能說什么,甚至好些人半天都沒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沈淮小心翼翼的把朱儀放到車后座,看她腳踝得跟饅頭似的,真怕傷了骨頭,他都沒臉去見朱立。
“陳老師也是好意,就是脾氣太急躁了一點,你不要怪她,”朱儀忍著痛,從衣兜里掏出手絹,遞給沈淮,“你擦一下吧……”
“你個傻丫頭,管好你自己吧。”沈淮將朱儀腳上的鞋子脫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腳移到后座上放后。
沈淮坐回到前面,剛要發動車送朱儀去醫院,陳曼麗急沖沖的走出來,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到副駕駛位上。
沈淮停下來,看著陳曼麗。
“我不放心你這個人渣。”陳曼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打定主意要跟著去醫院,就是不下車。
沈淮哭笑不得,看著成怡在后面拿著挎包追出來,經過食堂大門時,成怡還幫著把朱儀剛才撞落在地上的飯盒撿起來……沈淮只能等成怡一起上車,也不能說把她一個人丟下來;成怡的行李都在他車后箱里。
陳曼麗坐副駕駛位上虎視眈眈,要將沈淮吃下去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氣恨得無話可說,還是怕分了沈淮的神鬧出交通事故,就是一不發。
成怡跟朱儀坐后座,只是滿心疑惑的打量眼前這個容貌美得叫她都憐的女孩子,想不明白她現在跟沈淮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給沈淮傷害到割腕,卻還這么維護他?
陳曼麗、成怡不說話,沈淮更是慶幸清靜,一路無的開車趕到省軍總院。
抱著朱儀進急診樓,掛號拍片,因輕微骨裂,需要打上石膏……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