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邵征一邊開車,一邊跟馮玉梅、羅慶夫婦笑道,“沈書記在梅溪陪客人,讓我接你們今夜住梅溪去。”
走渚溪大道、梅鶴公路,寬闊的柏油路,兩側大片的住宅樓、綠化帶以及大片整飭的廠區都叫馮玉梅看了驚奇。
都說梅溪這兩年發展勢頭很強勁,但沒有親眼看過,很難想的梅溪新鎮區以及工業規模會如此宏大,仿佛一座新城在崛起。
車子停在梅溪鎮東道一座看似像私家園林的院落前面,停車棚下還停著三部車,一部車就是縣里專門拔給沈淮用的老běi精吉普,破破爛爛,掉漆掉得厲害,把旁邊一輛轎車襯托了氣質非凡。
馮玉梅跟羅慶,對轎車沒有研究,但就眼睛看著,就知道戟狀車標的這輛車,能昂貴到嚇掉他們的大牙。
羅慶昨天到市里,到現在也沒有跟沈淮見上面,宋曉軍只是把他交給邵征,他只來得及跟邵征到車站接妻子。
羅慶與馮玉梅下車來,跟著邵征走到院門前,隔著院門,聽見沈淮跟一個老人在院子里的說話聲。
推門進去,馮玉梅才看見院子里的造景要比想象中還要精致,曲池小榭,草木蔥榮,屋舍精美。
沈淮就坐在院子角的木榭下,馮玉梅倒沒有來得及感慨沈淮身邊那個女郎的艷美跟性感身材,看到沈淮對面而坐的崔向東,倒是吃了一驚。
前兩天聽沈淮提及崔向東,馮玉梅就知道沈淮跟黃海艦隊的退休老干部崔向東認識。沈淮也叫她聯絡黃海艦隊在徐城的干休所,說是過幾天請崔向東到崳山來故地重游,但沒想到沈淮今天就把崔向東從徐城接了過來。
馮玉梅這才知道沈淮趕著回市里,不是去見楊玉權,而是來見崔向東的,她不明白已經退休好些年的海軍老干部崔向東,對揭開崳山湖的蓋子能有什么幫助。
崔向東看到好些年沒見的馮玉梅,也沒有怎么意外,而是對沈淮說道:“你小子現在的花招一套一套的,你以為把我這個沒用的老家伙,接到東華來,就能幫你整倒譚啟平?要是我們這些老家伙真這么有用,你以為地方上還有可能是一團亂麻嗎?”
沈淮不忙著跟崔向東說什么,站起來要馮玉梅、羅慶過去,說道:“你們可能早就認識老爺子了,但可能不知道老爺子可是共和國海軍的締造者之一……”
“以前的破事,你提了有什么勁啊?”崔向東不喜歡沈淮拿他的身份說事,不滿的說道。
“老爺子啊,”沈淮笑著說道,“要不是崳山湖的問題嚴重,我沒有其他更快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會想著把老爺子您拖進這渾水里來。這樣您看怎么樣,我們先誰都不驚動,您老親自到崳山湖水庫走一趟。您老親眼看過,要是覺得我在糊弄你,你拍拍屁股走人,你以后都不要再理我。”
“不管怎么說,你都沒有安什么好心。”崔向東說道。
孫亞琳在旁邊說道:“反正宋家也沒有什么好人,宋家斗得越厲害,老爺子您不是越高興才是?”
“我有你說的這么不堪,就盼望著人家內斗?老宋家沒有好人,你們孫家就更沒有什么好人了。早些年你們孫家在東華就是吸人血、剝人皮的買辦資本家,”崔向東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那輩子,鬧革命,打倒帝\國主義、打倒封建主義,打倒資本主義。沒想到幾十年剛過去,你們這些資本家又反攻倒算回來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對世道越來越不了解了……”
聽著崔老爺子揭孫亞琳的老底,沈淮哈哈大笑,他還見過孫亞琳吃這誰的癟。
孫亞琳又不好意思跟崔向東斗嘴,橫了沈淮一眼,說道:“宋家、孫家沒有什么好人,你得意什么勁?你既是宋家的種,又是孫家的種,加倍的壞種。”
聽著沈淮跟崔老爺子還是這個身材性感的女郎斗嘴,馮玉梅心里卻為剛剛知道崔老爺子的身份而震驚,看上去不大起眼的海軍退休老干部,真是海軍的將領級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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