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誰都不跪

聽，封翊垂下眼睛不再看凰天啟。

凰天啟盯著封翊的視線略有些復雜。

這又是風系玄靈，又是凈化道的凈化之力除了顥天天尊封翊，他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他不知道封翊為什么要幻化成少年姿態，甚至還用假名掩蓋身份。

但他印象中的封翊，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性子。

所以，封翊選擇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作為知情人，那就替他掩護一下吧。

“好了好了，都別站著了，來坐下。”

凰天啟招呼大家進入內院，他大馬金刀地坐在位置上。

謝歸涯沒有插話，依舊坐在棋盤旁邊，只是目光若有所思地在夜乘風臉上停留。

夜乘風自然也有感覺到院長對她投來的目光，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唔難道這位院長大人也跟炎天天尊一樣，看到她就想起某位故友么？

侍從送上茶點，凰天啟端起茶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乘風丫頭。”

天尊再次啟聲，嗓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我聽副院長說，你在天穹之行中表現不俗。”

夜乘風放下茶杯，眼神平靜地對上凰天啟：“僥幸而已。”

“僥幸？”凰天啟輕笑，“玉琮那老頭沒有為難你們吧？”

夜乘風沉默，看來玉琮特地去人界追殺她這個“鬼王血脈”的事，已傳遍整個九重天了

她輕輕摩挲茶杯邊緣，青瓷釉面倒映出她微蹙的眉頭。

玉琮的追殺是扎在九重天與鬼族之間的一道暗刺，此時此刻被凰天啟當面挑明，反倒讓她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至少，這位天尊選擇的是開門見山。

“鈞天天尊確實不太友善。”

少女直視凰天啟，雙方相視的那一瞬，她能感知到鬼靈脊骨上傳來細微的震顫，是靈骨對強者威壓的本能反應，“當然，不只是對我不友善，對其他隊友，包括天尊您的侄兒，也同樣不友善。”

“但我們運氣不錯，朱天天尊及時來救場，這才活著回到未央院。”

凰天啟聽重重哼了一聲，拳頭捏緊：“玉琮那老頭，連神族后輩都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