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想起風隱方才的話,說這匣子里除了書信還有荷包。
荷包····蕭景淵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不是說宇文謹只是她那選夫名冊中的一個嗎?
不是說并非心悅么?
不心悅,會親手做了荷包送過去?
他跟她相識這些時日,別說荷包了,連塊點心渣子都沒見她主動遞過。
她給宇文謹的那些心思,怎么就半分沒給過他?
到底她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他盯著那只緊閉的木匣,心里頭像是被什么東西堵著,——想看,又怕看了給自己添堵,不看,那點醋意卻像野草似的瘋長,撓得他坐立難安。
“罷了......”他重重吐了口氣,手卻不聽使喚地摸到了鎖扣,“就看一眼......只看是否是她寫的信,別費半天勁拿到手,結果若不是,那不是成了笑話。......”
指尖懸在鎖孔上頓了頓,蕭景淵終是開了匣子。
匣內,一排排書信碼得齊整,另一側放著幾個顏色各異的荷包。
他拿起一只荷包,指尖撫過針腳——繡工實在算不上好,雖繡的是男子常用的紋樣,針腳卻歪歪扭扭,透著幾分生澀。
蕭景淵黑著臉,手里死死攥著那荷包,咬牙低語間透著濃濃的酸澀:“繡成這樣,也好意思拿出來送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