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沒說錯!”國公夫人被問得一噎,臉上有些掛不住,可語氣卻依舊強硬,“她一個賤妾,本就該恪守本分,還敢妄想去佛光寺,難道不該說?”
蕭景淵眉頭蹙得更緊,打斷她的話:“錯不錯,就事論事,以前的事都莫要再提。”
他的目光掃過臺階下那些低著頭、卻忍不住偷瞄的下人,冷聲道:“往后,誰要是再敢對府中舊事妄加議論,無論是誰,杖斃!”
下人們齊刷刷地把頭埋得更低,大氣都不敢喘。
國公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蕭景淵冷冷瞥過來的眼神堵了回去。
他雖沒再說什么,那眼神里的“適可而止”卻再明顯不過。
見母親不再語,蕭景淵轉而看向地上的云姨娘,語氣稍緩了些:“起來吧。既然有心去佛光寺為父親祈福,便一同去。”
說罷,他的目光落在蕭云珠身上,語氣多了幾分鄭重:“扶你姨娘起來。”
“你往后在府里,該學的規矩得好好學。國公夫人乃是你的嫡母,禮法不可廢。”
“還有,我不光是世子,更是你兄長。”
“以后‘離府修行’的話不可再說——萬一讓有心人聽了去,從中大作文章,倒像是我們衛國公府連個妾室都容不下了。”
蕭云珠抿了抿唇,雖沒應聲,卻乖乖俯身去扶母親。
云姨娘被女兒扶起后,垂著頭小聲道:“謝......謝世子恩典。”
蕭景淵沒再看她們,只對國公夫人道:“母親,時辰不早了,該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