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要去。”
國公夫人語氣添了幾分不容置疑,“你們兄弟倆都得隨我去。”
見他還要推辭,國公夫人索性挑明:“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去的可不是尋常人家,上京半數以上的貴婦嫡女都會到場。”
“就連長公主和平陽縣主也會去。”
她意有所指地補充,“聽說不少未婚的世家少爺也會去。總之,你跟我去就是了。”
蕭景淵聞,眼角余光不自覺往床底瞟了一眼,忙不迭回絕:“母親,兒子是真的去不了,實在沒那功夫。”
那語氣里,藏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心虛。
“什么事能比給家里祈福還重要?你父親在漠北征戰,我去佛光寺為他求平安符,你這個做兒子的陪在一旁,難道不應該?”
她語氣緩了些:“再說長公主和平陽縣主都去,你去了也能與她們見上一面。”
“我為何要見她們?”蕭景淵一臉的不愿。
“你說為何?你這幾年都在漠北,難得回來,那平陽縣主去年開春就及笄了,就是眼光高了些,親事和你一樣,都是高不成低不就。”
蕭知意在一旁拍手:“是啊大哥,聽說佛光寺后山的荷花都開了,咱們去住一晚正好賞荷,你從漠北回來后就一直忙,也該松快松快了。”
蕭景淵只覺得床下有道目光盯著他,讓他如芒刺在背,他避開眾人視線:“母親,兒子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國公夫人截斷他的話,語氣多了幾分強硬,“就這么定了,五日后卯時出發。”
“你若是敢不去,我便豁出去這張老臉,進宮問問陛下——你在漠北時不著家倒也罷了,如今好不容易回了上京,傷剛養利索,就又忙得腳不沾地,連陪母親去寺里祈福的功夫都沒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