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戟上前行禮應聲道:“回夫人,世子回來了。”
“景淵?在屋里么?”
簡單五個字,沒有多余的寒暄,卻讓房內的兩人瞬間斂了所有旖旎。
蕭景淵的脊背猛地繃緊,方才被吻得微醺的眼神驟然清明,連帶著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他沒應聲,利落起身整理衣襟,扣上了領口的盤扣。
穆海棠則是徹底慌了,有一種被他母親帶人捉奸的窘迫。
糟了,蕭景淵是個男人,這又是在衛國公府,要是真讓人撞見他倆共處一室,她就是舌燦蓮花也解釋不清了。
萬一真被國公夫人認出來,她豈不是會認為是她不知廉恥,勾引他兒子。
她急得在屋里打轉,視線掃過四周。
靠,就算她穿著小廝的衣服,騙別人還行,衛國公夫人掌管府中中饋,府里的下人她會不認識?
上次蕭景淵就說過,她最大的破綻就是說了句,她是國公府新來的下人,就這一句話,他一個不怎么在國公府的世子都能發現的漏洞,就更騙不了衛國公夫人了。
她得躲起來,必須躲起來。
等蕭景淵整理好衣袍后,回身沒有看見她,低頭一看,就看到穆海棠正手腳并用的往床底鉆。
蕭景淵看著那高高撅起的屁股,覺得既搞笑,又滑稽。
剛才那大著膽子勾引他的是誰啊?
誰家好人家的姑娘跟她似的,怕是找遍整個東辰國都找不到她這樣。
跟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他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