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蕭景淵淡淡吩咐。
“任天野的密室在哪,走水的緣由,還有他昨夜關了什么人。”
“是。”
風隱領命,身影一閃便隱入了暗處。
石牢里重歸寂靜,只剩下犯人們壓抑的喘息,和蕭景淵指尖叩擊桌面的輕響,一聲一聲,敲在人心上,帶著說不出的壓迫感。
這邊任天野剛走沒多久,風戟便腳步匆匆地闖了進來。
“何事?”蕭景淵抬眼看向他,見他神色慌張,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指尖叩擊桌面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風戟躬身行禮,語氣急促:“世子,方才屬下按例去穆府小院給穆小姐送吃食,她院里的兩個丫頭說,今早去伺候時,發現穆小姐根本不在屋里,人不知去向。”
“什么?”蕭景淵猛地坐直身體,“不知去向是什么意思?是她自己走的,還是?......”
“屬下不知,得知消息,我就匆匆回來了。”
“備馬,去穆府。”
這邊蕭景淵正帶著人趕往穆家,那邊穆海棠已憑著記憶翻進了衛國公府的院子。
她進了一個不知名的院子,借著晨光打量四周——亭臺錯落,花木扶疏,和她那晚驚鴻一瞥的景象漸漸重合。
“應該就是這附近了。”
她低聲自語,順著游廊往前走。
那晚她從蕭景淵的院子進去和出來時,就記得有個假山,只要找到那個假山,就能找到他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