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宇文謹不是不拉攏,而是根本沒那個能耐拉攏。
她瞥了眼這間密室,墻角的刑具,顯然不是第一次用來“招待”人。
方才,她聽的真切,他身下那女人喊他大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刑部的?不對啊,刑部尚書是個老頭子。
而這人眉宇間的陰柔與狠戾,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辦差的。
穆海棠心思百轉千回,靠,實在不行,她就表明身份,任他是誰?也不敢對她用刑。
想到這,她看著他開口道:“你是誰?你這是私設公堂?”
任天野跟沒聽見似的,挑眉,起身走到墻邊,隨手拿起一柄纏著倒刺的鞭子,鞭梢在掌心敲了敲。
“公堂哪有這里方便?”
接著,他視線掃過那些在刑具,語氣輕描淡寫:“這些東西,可比公堂上的板子管用多了。”
火盆里的炭塊“啪”地爆出個火星,映得他半邊臉明暗不定。
他轉身走向穆海棠,手里的鞭子垂在身側:“我沒多少時間跟你耗,說話之前最好想清楚。”
他抬手,拿起一旁的匕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冰涼的觸感順著肌膚蔓延開,與周遭的熱浪形成詭異的反差。
“說?你是誰的人?為何要裝成男人混進教坊司?”
靠,他的一句話,把穆海棠的剛才的那些想法,砸的七零八落。
她猛地抬頭,視線飛快掃過自己身上的男裝,領口系得嚴嚴實實,怎么看都像個清瘦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