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自嘲:“真沒想到,左長卿竟把官場那套,用到了家里,用到了我身上。”
穆海棠早就料到會如此,所以她一點都不意外。
她端起桌上的茶盞,呷了一口茶,道:“那夫人打算如何處置那小妾?”
“哎,不瞞你說,我還真沒想好,她敢動我的兒,我不想放過她,可·····。”
“可又怕傷了你們夫妻情分。”穆海棠接話道。
左夫人看她一眼,點頭嘆氣:“是啊,日子總歸要過下去。”
“他無非是想讓我給個面子,我若駁了,怕是我們之間也要生嫌隙。”
穆海棠心里清楚,左夫人在女子中算少有的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做事也有章法。
可她終究是古人,從小被封建禮教束縛,縱想掙脫,顧慮也太多。
女人大抵都如此,關鍵時刻若不能堅持,底線一旦失守,便等于沒有底線。
她得點醒左夫人,讓她明白,若不早做打算,無數次失望后只剩絕望,屆時再想回頭,怕是難了。
“可夫人,就算放過她,你們夫妻就能回到從前嗎?”
穆海棠一句話,正戳中左夫人的痛處。
左夫人望著才比自家女兒大兩歲的穆海棠,她眼里那股光,是尋常閨閣女子絕不會有的。
她自認經商多年,在這上京城里,達官顯貴,皇親貴胄她也見過不少。
可對面坐著的人,卻讓她瞧不懂。
她試探著問:“不知穆小姐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