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戟走后,錦繡和蓮心,趕緊拉著穆海棠進屋。
小姐,方才那個男人是誰啊?他口中的世子又是誰啊?
穆海棠嘆了口氣——昨天的事盤根錯節,她自己都理不清和蕭景淵到底算什么牽扯,更不知該怎么跟這倆丫頭說清楚。
可眼下不說也不行。
她定了定神,揀著要緊的,把蕭景淵的身份和昨晚的事簡略說了說,避開那些難以啟齒的細節。
婉蘅院的凈房里,水汽氤氳。
馮氏正替穆婉青擦拭脊背,指尖觸到那些深淺交錯的紅痕時,帕子猛地頓住,淚水砸在銅盆里濺起細碎的水花。
“我的兒......”
她哽咽著擰干錦帕,“本該是鳳冠霞帔入王府的命,怎么就......”
穆婉青浸在溫熱的浴湯里,身上的鈍痛被熱水熨得輕緩些。
自父親摔門而去后,她便沒再哭鬧——
因為她明白,如今不論她如何哭鬧,都無濟于事了。
她清白的身子,已經被玷污了,女子最最重要的貞潔,她已經沒了。
指尖撫過腰側的青紫,一滴淚順著下頜墜入水中。
她曾以為自己會如璧玉般無瑕,將完完整整的身子給了未來的夫君。
可現在......“
“不。”她忽然攥緊拳頭:“娘,我一定要嫁入雍王府。”
“母親說得對,不過是洞房那一夜,熬過去,她就能做雍王的枕邊人,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