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不能再住了。”蕭景淵語氣沉定。
“今晚鬧了這么一出,明早必有風波。”
“就算穆文川不把夜闖你院子的事說出去,他也不是傻子,定會猜到是你動的手腳。你若還留在穆府,他遲早尋機會報復。”
他目光看向穆海棠又道:“若是穆府鬧出他們二人的丑聞,也會對你名聲有損,你借機搬回將軍府才是正理。
此事我自會奏請圣上——將軍府雖空置多年,尚有仆役留守,只需休整兩日便能住人。”
“待皇上準奏,我即刻讓人去收拾院子。你先忍耐兩日,這幾日讓風戟給你送吃食,穆府的東西一概莫要再碰。”
“啊?”穆海棠挑眉睨他,指尖蹭著食盒邊緣輕敲兩下,“這就開始替我做主了?不是說好成親后家里我說了算么?”
男人忽然低笑出聲,墨色眼瞳里都是眼前的小女人:“你自己說的‘成親后’——成親后家里的事兒自然都是你說的算。”
“你......”穆海棠氣結,偏偏這人總能在話縫里鉆空子,堵得她半晌說不出話。
蕭景淵走后,穆海棠和衣倒在硬板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夜風卷著茉莉花香灌進屋子,卻吹不散她心頭的紛亂——
總覺得她像還沒跳出宇文謹母子的狼窩,轉眼又栽進了蕭景淵的虎口。
她忽然有些懊悔,自己想利用蕭景淵擺脫宇文謹母子到底對不對,跟他綁定容易,可若是哪天想要脫身,解綁怕是不容易啊。
穆海棠也不知自己胡思亂想了多久,待合眼時窗外已泛起魚肚白。只知道她睡時天都快亮了。
一大早,穆婉青的院子便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