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不慌不忙的穿上鞋,匆匆理了理里衣,揚聲呵斥道:"大哥,你到底有何事?你該知道,你我這般深夜相見,于禮不合!"
屋里沒有點燈,穆海棠借著月光,看著屋子里站著的男子。
男子身形高大,卻略顯清瘦。
他身著月白暗紋直裰,衣擺處繡著幾縷淡墨竹枝。
烏木發簪綰著墨發,襯得那張臉愈發清俊——
整個人站在月光里,如一幅水墨淡彩畫,眉目間盡是書卷氣。
既然人已闖進門來,穆海棠也不再扭捏,上前幾步走到桌前。
剛靠近時,一股清冽的酒香便鉆入鼻尖——顯然是飲過酒的。
“竟還帶著酒氣。”
她在心里暗罵一聲,難怪敢如此大膽夜闖閨房。
面上卻只冷了眉眼,指尖敲了敲桌沿道:“大哥,我方才已同你說過,若沒要緊事,還是早些回去吧。”
男人目光觸及她半敞的中衣領口,喉結不自覺滾了滾:"海棠,我今日不在家,回來聽小廝說,你同爹娘吵了起來?老夫人還為此氣病了?"
他盯著桌前抱臂而坐的人影,小聲問道。
穆海棠忽然低笑出聲:"大哥深夜闖我閨房,就是為了問這個?"
"怎么?我聽你的意思,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想看我有沒有被他們打死?"
"我..."男人往前半步。
"我只是擔心你。今日鬧成那樣,你沒被傷著吧?"
"勞煩大哥掛心,我好得很,若沒旁的事,就請回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