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閉上眼,很快便睡了過去。
亥時三更,更鼓沉沉敲過。
穆海棠早已睡熟。
床邊悄然立著個高大身影,手中烏木食盒泛著溫潤光澤。
蕭景淵垂眸望著榻上的人,嘴角笑意漸深——
有哪家閨秀似她這般?
睡覺不穿中衣也就罷了,竟還睡得如此肆意。
穆海棠只著粉色肚兜與素白褻褲,兩條白皙長腿隨意夾著薄單,肚兜系帶松垮地垂在身側,胸前的飽滿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蕭景淵當然不會知道,對穆海棠而,大熱天穿成這樣可以算是"保守了",畢竟她慣來覺得裸睡才最是自在。
他盯著她酣睡的模樣,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食盒。
其實他方才也躺下了,只不過怎么都睡不著,腦海里全是她今天那些話,吃不飽,好餓好餓。
他怕她餓,就讓廚房準備了些吃食給她送來。
想著把食盒放下,他先回去,又想把她叫醒,看著她吃點東西。
可轉念又一想,她睡的正好,自己突然叫醒她,會不會嚇到她。
就在蕭景淵百般糾結的時候,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他一跳。
他本能地一個旋身,拎著食盒閃到屋內暗影里。
雕花書架恰好將他罩在陰影中,加之晚上光線黑暗,倒是不容易被發現。
穆海棠睡得正沉,卻被叩門聲驚得一個激靈。
她迷迷糊糊以為是錦繡蓮心,半瞇著眼朝門外問:"錦繡?可是傷口疼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