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開我。”
穆海棠覺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行,簡直尷尬的要死。
其實難堪的又何止是她。
若此時她敢抬眼,便能看見蕭景淵泛紅的耳垂幾乎要滴出血來——
那抹緋色從耳廓蔓延至頸側,藏在月白里衣領口下,泄露了他極力壓抑的燥意。
蕭景淵第一次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他從未想過,一向以清冷自持的自己,竟會在靠近她時徹底失了方寸。
他不該是這樣的。
可為何偏偏是眼前這個咋咋呼呼的丫頭?
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他就會起念動意?
蕭景淵此刻的心也亂了,他沒想到,自己只要一接近她,以前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土崩瓦解了,身上如同著了火一般,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他不該如此,他非好色之徒。
從前,敵國也派出過不少細作,那些舞娘,歌姬,哪個不是姿色過人,身段柔軟,對他更是極盡搔首弄姿,可他從來都不曾動過意,心如止水。
所以,慢慢的那些流才會傳出,說他是因為重傷,傷了身子,不能和女子親近。
如今到底是怎么了,難道真如軍中糙漢們笑談的那般——是太久未曾紓解,才會這般禁不住觸碰。
兩人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蕭景淵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從身體里跳出來了。
這樣陌生的自己讓他驚惶。
幾乎是出于本能的抗拒,他猛地伸手一推——穆海棠猝不及防,整個人踉蹌著跌坐在車廂底板上。
"啊!"
她捂著后腰抬頭,眼里滿是錯愕。
看著眼前這個前一刻還將她抱在腿上、此刻卻眼神冷硬如冰的男人。
“他神經病吧,肯定是腦子有病,突然抱她坐他身上,然后,他自己起了反應,關她屁事,這會又把她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