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明,依舊面無表情的坐著,可依舊豎著耳朵在聽那邊的動靜。
唯有蕭景淵勾著唇角,眼底卻凝著一絲惑色——不明白她為何要死死揪住左長卿的家事不放?
“我什么我?左大人不就號這口嗎?”
“左大人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
“你不就想說,你納妾怎么了?你不就想說身邊如你這般身份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這么多年,你也不過才納了一人。”
“為何你夫人就是容不下她?”
“是,尊夫人如今也三十多了,定是不如那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
“再加上,近些年隨著你的官越做越大,你不喜歡整天去鋪子里張羅生意的左夫人。”
“你嘴上不說,心里卻嫌棄她整日到街上拋頭露面,每日不是在算賬,就是在看賬冊。”
“嫌她庸俗,嫌她是商賈出身,張嘴銀子,閉嘴銀子,滿身銅臭?"
“從心底覺得,她跟你這樣的文人雅士實在不配。”
于是,在你下屬請你去家里喝酒,你遇見了能歌善舞,還通文墨的小庶女,你動了心。
“半推半就的帶回了家。”
“我都不用猜,就知你當時是怎么跟你夫人說的。”
“你說,喝酒誤事,明明是下屬送與討好你的,你卻撒謊說她是權貴送的,回絕不了。”
“你還說,不過是個玩物而已,給權貴個面子,家里給她口飯吃就行了。”
“至于妾室都是虛名,你和她根本不會有什么實質的關系,日子長了,權貴忘了,在找個由頭發賣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