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水來了。”錦繡端著一盆水進來。
此刻穆海棠熱的只覺得后頸的頭發全黏在脖子上,她起身,走過去,拿著帕子沾著凈水擦拭著自己。
用冷水擦拭過后,那絲絲涼意終于讓她喘了口氣。
錦繡將浸了井水的帕子擰干,遞到蓮心手里。
冰涼的觸感貼上紅腫的臉頰,蓮心忍不住輕吁一聲。
她抬眼問:"小姐,你為何要幫那柏家大小姐?"
穆海棠斜倚在床頭。
窗外陽光正盛,她懶洋洋的道:"談不上幫。"
"不過是不想自個兒惹上麻煩罷了。"
竹扇在掌心輕輕搖晃,攪起一縷熱風:"要說起來,柏家這對母女能容著柏春柔這么個庶女嬌養長大,也算難得的良善了。"
“可惜,有些人就是不知感恩,你越是對她好,她越是想要更多。”
"我不過多嘴說了幾句,聽與不聽全在她。"
窗外蟬鳴突然拔高,穆海棠有些昏昏欲睡。
她望著光影里浮沉的塵埃,聲音輕得像嘆息:"人各有命,不能太過干涉別人的因果。”
這廂,衛國公府中門大開,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了衛國公府門前。
在東辰國,一般高門大戶很少會打開府中正門。
除了紅白喜事,重大祭祀之外,就只有貴客臨門才會中門大開。
車簾掀開,宇文翊從馬車上下來,月白錦袍隨動作揚起,勾勒出清瘦身形。
他抬眸時,玉冠下那張臉生得極俊,眉如墨畫,偏偏膚色過于蒼白,襯得唇色也淡,連額前碎發都透著病氣。
車簾再掀時,蕭景淵側身而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