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川撲過來的瞬間,秦靡沒有絲毫慌亂。
她側身避開對方伸來的手,同時握緊手里的短棍,用盡全力朝著林懷川的腰側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林懷川吃痛悶哼,動作卻沒停,反手抓住秦靡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你以為秦宋帶了人,你就能逃掉?”他眼底滿是瘋狂,“前世你毀了我的一切,這一世我絕不會讓你再得逞!”
秦靡手腕被攥得生疼,卻沒掙扎,反而冷笑著看他:“林懷川,你到現在還沒明白,你輸的從來不是我,是你自己的貪婪。”話音剛落,她突然屈膝,膝蓋狠狠頂向林懷川的小腹。
林懷川疼得臉色發白,攥著她手腕的力道松了幾分。
秦靡趁機抽回手,往后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目光銳利地掃過四周,秦宋帶來的保鏢已經控制住了大半打手,只有兩三個還在頑抗,勝負早已分明。
“你還想做什么?”秦靡語氣冰冷,手里的短棍緊緊握著,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你的人已經輸了,再掙扎也沒用。
林懷川看著周圍倒下的手下,又看向不遠處正和保鏢纏斗的最后兩個打手,眼神里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甘。
他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尖對著秦靡,一步步逼近:“就算輸,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你以為你能安安穩穩當你的藝術家?我告訴你,只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你好過!”
秦靡站在原地沒動,目光平靜地看著他逼近。
她清楚林懷川現在就是困獸之斗,越是瘋狂,破綻越多。
就在林懷川即將撲過來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側面沖過來,一腳踹在林懷川的手腕上。
匕首“哐當”掉在地上,林懷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宋按在地上,手臂被反扣在身后,動彈不得。
“你錯就錯在不該動她。”秦宋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里的寒意幾乎要將林懷川凍傷。
秦宋的保鏢很快上前,用手銬將林懷川反銬住。
林懷川趴在地上,頭發凌亂地貼在額前,卻突然發出一陣冷笑,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秦靡:“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秦靡,我們的賬,從來都沒算完。”
秦靡握著短棍的手松了松,走到林懷川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語氣沒有絲毫波瀾:“從你決定用綁架這種奧劣手段開始,你就已經輸了,至于賬,早在我們兩個在酒吧見面時,試圖重蹈覆轍的那一刻,就該清楚,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這話一出,秦宋扣著林懷川手臂的力道幾不可察地頓了頓。
他側過頭,目光落在秦靡臉上,她的側臉在倉庫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冷靜,甚至帶著一種超乎尋常的篤定。
這種篤定,不像是面對突發綁架的應激反應,更像是早就預料到一切。
林懷川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得更猖狂:“說得真好聽!可你別忘了,我們都帶著前世的記憶,你以為你能裝多久?秦宋,你身邊這位好妹妹,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秦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