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房間里陷入短暫的安靜,只有窗外的蟲鳴偶爾傳來。
秦靡靠在窗邊,月光落在她發梢,像撒了層碎銀。
秦宋看著她的側臉,喉結滾動了下,伸手輕輕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后。
指尖碰到她耳垂的瞬間,秦靡身體微僵,轉頭看向他。
兩人距離極近,她能清晰地看見他眼底的自己,還有那化不開的溫柔。
“阿靡。”秦宋的聲音低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等處理完所有事,我想召開記者會,公布我們的關系。”
秦靡的心猛地一跳,指尖蜷縮起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要面對外界的質疑,要打破“兄妹”的名義枷鎖,甚至要承受圈子里的流蜚語。
可看著秦宋認真的眼神,她卻沒絲毫猶豫,用力點了點頭:“好。”
這個“好”字剛出口,秦宋就俯身吻了下來。
這次的吻比在書房時更沉,帶著確認心意后的珍視,將所有未說出口的情愫都融在里面。
秦靡閉上眼,伸手環住他的腰,感受著他胸腔的震動,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雪松味,只覺得心前所未有的滿。
秦宋的吻溫柔又堅定,像月光漫過心尖,將所有壓抑的情愫都揉碎在這方寸房間里。
秦靡的指尖輕輕攥著他襯衫的衣角,感受著他掌心覆在自己后頸的溫度,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直到窗外傳來一陣晚風拂過樹葉的輕響,秦宋才緩緩退開。
秦靡仰頭看他,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勾勒出冷硬輪廓里難得的柔和。
秦宋蹲下身幫她脫鞋。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碰到她腳踝的瞬間,秦靡的身體微微一顫。“秦宋,”
她輕聲叫他,“你好像跟平時不一樣。”
秦宋抬頭看她,眼底帶著笑意:“哪里不一樣?”
“平時你都是高高在上的秦總,”秦靡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發頂,“現在像......我的人。”
秦宋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站起身,他的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眼神深邃得像夜空:“本來就是你的人。”
這不禁讓秦靡想起來她剛重生回來那天,秦宋也是如此溫柔地為她的腿上藥。
那個時候的秦宋讓人害怕,可現在......
秦靡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卻又感到臉頰一熱,立馬轉過頭不去看他。
現在的他讓人沉淪,無法自拔。
“怕我?”他聲音壓得低,帶著一絲刻意的逗弄。
從前在秦家,他總端著哥哥的架子,連對她笑都要克制幾分,如今心意桃明,倒敢把藏了多年的溫柔都露出來。
秦靡搖搖頭,腳尖輕輕蹭了蹭他的膝蓋,像只試探的小貓:“不怕,就是覺得......像在做夢。”
秦宋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腳踝,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不是夢。”
他起身將她打橫抱起,腳步輕得沒驚動窗外的月光,“以后每天醒來,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