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你們仔細說來。”
她坐在主位上,看向太子。
太子一向寡,此時也沒開口,五皇子竹筒倒豆子似的,憤憤不平、又跳腳又揮舞雙臂,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了。
皇后被吵得耳朵疼,不由扶額。
她就知道,幼子開口定有感情偏頗,一件簡單的事,他能帶著情緒描述得非常復雜。
皇后臉色凝重,想了想,問烏萱:“今日平安和誰去的尚膳監?”
烏萱壓下重重憂慮,回答道:“是許寧。”
“傳許寧。”
不久,許寧來到殿上,見氣氛不對,惴惴不安地跪下: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太子殿下、五殿下。”
皇后問道:“今日,你和平安去尚膳監,可發生過什么事?”
許寧越發忐忑,細細思索后道:“也沒甚特別的,只有一件事特殊,那郭公公允諾要教平安做小魚干,平安要拜他為干爹,但郭公公說,挑個吉日再拜。
“不過,不知為何,平安回來的路上,臉上沒有一點喜色。奴才問他,他只不理會奴才。”
皇后看了看烏萱,烏萱清了清嗓子,板著臉,接著問:
“可有人扒平安的褲子?”
許寧尷尬,訕訕道:“是趙秀,他是郭公公的干兒子,與平安開玩笑。”
答完,他反應過來。
皇后為何對尚膳監發生的細節,這般清楚明了?
果然,烏萱又問:“你可看見有人趁平安提褲子時,朝平安的食盒里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