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如今天兒還寒，吃羊肉既暖身子，又養肉！”紀衢高興地說，偎依在皇后懷里看向董寒蘇，虎目圓瞪，“你一定要吃完，不準剩！”

董寒蘇屈膝淺笑，尷尬而不失禮貌：“是，奴婢遵命。”

坤靈宮的婢仆們開始擺早膳。

往日都是娘娘們請安完畢后才擺的。

太子和五皇子要上早課，皇后心疼他們長身體，讀書辛苦，因此每次他們來請安，都早早擺上早膳，讓他們吃飽了，再去學堂。

董寒蘇與五皇子聊了幾句小浪花，便識趣地告退。

不多久，平安領了早飯回來。

揭開瓦罐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香味溢散開來。

平安饞得直流口水，眼巴巴地問：“寒蘇姐姐，這就是皇后娘娘賞的八珍菇燉羊肉？香得緊。我只聽說過，還沒吃過呢。”

董寒蘇瞧了眼門外，分出一半給平安：“快吃，不要讓人瞧見了！”

“這，這合適嗎？辛嬤嬤說，這是皇后娘娘賞給姐姐的，五皇子殿下囑咐過，讓姐姐吃完。”

平安又饞又怕，話是這么說，雙手已捧住了湯碗。

董寒蘇好笑道：“五殿下是小孩子心性，我吃飽了就得了，他不過是嫌棄我太瘦。你瞧瞧我，在坤靈宮養了月余，是不是比剛來時強多了？”

“這倒是，姐姐比剛來時臉色紅潤許多，眼里也有了精氣神。”

平安再無余慮，歡快地吃肉喝湯，邊吃邊夾起菌菇問，“姐姐，這個是菇子嗎？叫什么菇？”

“這個叫竹蓀。”董寒蘇抬眸瞧了一眼，低頭喝了一口湯，又鮮又濃，沒有一點羊肉的膻味。

平安驚嘆：“長得真是特別，一點不像蘑菇。這個叫猴頭菇，我知道。這個呢？姐姐，這個呢？”

董寒蘇一一為他介紹：“羊肚菌、雞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