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這種標準要求自己怎么辦?
一想到以后,薛震山腦殼疼。
接下來幾天,孩子們高高興興地選擇騎馬或者坐車,晚上要么入住客棧,或者在野外搭帳篷。
反正不管住哪兒,三餐質量都很有保障。
薛震山也算看出來了:這三個孩子美其名曰是來體驗江湖的,實際上一點江湖的風雨都沒感受到。
不過看一直跟著不肯放棄的那十個傻子,薛震山揣測:好戲快要上演了。
走走停停,一行人很快就進入了南安國界。
薛震山下意識打起了精神,開始眸光四處巡弋。
誰知車夫卻拉了他一把,小聲提醒:“別露了馬腳,驚走了老鼠。”
薛震山:……
南安國界的百姓狀態截然不同。
別管有錢沒錢的,都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孩子們很快察覺到了不同,跑去問客棧掌柜的。
掌柜的一看幾個人就是外地來的,頓時樂呵呵地開始科普。
南安常年風調雨順、土地肥沃,百姓只要稍微種點什么,就餓不死。
這里農產品很便宜,想要靠種地發財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不如夠吃就行?
于是大家就開始“樂天知命”,許多人家中略有盈余,就開始求學問道。
他們求學不是求上進,是求得道,說所有的努力都是逆天而行,應該順應天時,不能貪婪……
這可好了,底層百姓集體不貪婪,南安整個都顯得十分安逸。
旺旺一開始還覺得挺好,直到翌日早起,他聽到有差役跟百姓在門口吵架。
原來是百姓家中昨夜丟了錢糧,跑去報案。
差役看了一圈感覺找不到人,反過來批評百姓沒事在顯眼處放那么多錢糧干什么?
有多的不知道藏隱蔽點?
害得他們還要幫忙破案,這種小案子,又沒抓住現行,上哪兒去找小偷?
外之意就是找不到,認倒霉吧。
百姓自然不忿,雙方就吵起來了。
三小只聽得滿臉凝重,對視一眼,都露出沉思之色。
薛嬌嬌卻一臉八卦,興致勃勃地聽他們吵。
薛震山看在眼里,又想搓臉了。
當天路上,三小只就安靜了很多,到了晚上露營時,三小只小小聲開始辯論。
“百姓有錢,應該讓他們知足更好?還是讓他們更努力才好?”
旺旺一個人一邊,苗苗帶著小舞屬于另一邊,兩邊吵得不可開交,聲音不自覺就大了。
薛嬌嬌在隔壁帳篷跟親爹待著,聽他們吵吵,還很茫然:“爹,他們吵這個干什么?”
“這種國家大事,跟我們小孩子有什么關系?”
薛震山嘆了一口氣,拍拍傻閨女的頭頂。
當然是因為他們家有皇位要繼承啊!
“這事跟你沒關系,你先睡吧。”
當爹的,心累。
結果到了半夜,跟了一路的傻子十人組終于動手了……
聽到動靜,薛震山一躍而起。
等他拿起刀要沖出去時,卻被身旁的馬夫拉住了胳膊。
馬夫沖他搖搖頭:別壞事。
薛震山傻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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