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顯然沒想到傅有德會懟人,她氣得破口大罵:“我當然快活!”
“只要傅慶年不快活,我就快活!”
“你告訴傅慶年,如果他來跪著求我,我就告訴他傅仇中的毒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給他解藥啊!”
“如果他不來求我,就等著傅仇死在他面前吧!”
說完,姚秋星先掛了電話。
傅有德看向傅老爺子:“老爺,我逾越了。”我罵人了,還說您昏睡了。
傅老爺子疲憊地擺手:“不,你說得很好。”
“她已經瘋了。”
“就算我求她,也只是讓她快活一下。”
“她不會讓我們這么順利的。”
“不過她的話倒是給了我們搶救的方向。”
“能在短時間內通過別的藥物迅速解毒的,不會是砒霜一類的東西。”
“再加上傅仇的身體癥狀,我們的范圍縮小了很多……”
傅老爺子說著話,立刻將主治醫生叫了過來,商討起來。
傅老爺子不知道,掛了電話的姚秋星對著里屋大吼一聲:“混蛋!你給我滾出來!”
戴著面具的高大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恭順地跪在姚秋星面前。
“摘掉面具。”
面具男把面具摘掉,露出一張跟傅慶年有三分相似的面容。
只是這張臉上,竟被交錯劃了兩刀,看著有幾分猙獰和恐怖。
若是傅思妍在這里,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她孩子的爸爸。
當年化名、偽裝成自己喜歡的類型,處心積慮接近自己,哄騙自己生了孩子又偷走的男人。
“主人。”
姚秋星一轉頭,從一旁的女仆手中拿起一根鞭子,用盡力氣抽打起來。
虎虎生風的鞭子帶著殘影甩在男人的脊背上。
男人一動不動,跪伏在地,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虐打。
看著熟悉的臉在自己面前隱忍地跪伏,姚秋星忍不住露出猙獰詭異的笑容。
旁邊的女仆看得嘴角抽搐了一下,趕忙低頭,不敢讓姚秋星看到自己的恐懼。
好在姚秋星到底年紀大了,很快就累了。
她氣喘吁吁丟下鞭子:“我累了,送我去睡覺。”
跪伏著的男子起身,將姚秋星輕柔地抱起,如同捧著最珍貴的珍寶,步伐穩健地往內室而去,留個女仆一個血跡斑駁卻沉穩的背影……
感受著懷抱的溫暖堅實,姚秋星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只要閉上眼睛,她就能幻想抱著自己的人是傅慶年。
傅慶年抱著自己,送自己上床。
傅慶年也會如狗一般匍匐在自己腳下,搖尾乞憐……
她被放在床塌上,被褥被拉開、蓋上。
枕頭被調整到了合適的位置和高度。
熟悉的熏香開始飄散,安撫靈魂的音樂也開始響起。
“幫我關好門窗,你在旁邊守著我。”姚秋星眼睛都沒睜開,熟稔地下命令。
可下一刻,一塊帶著異味的帕子猛地捂在了她的鼻子上,用力摁緊。
姚秋星驚駭地睜開了眼睛,卻對上了一張猙獰仇恨的臉。
男人緊緊咬著后槽牙,壓低了聲音質問:“你說,我兒子到底中了什么毒?”
“你說!”
姚秋星使勁蹬腿,使勁拉捂著自己口鼻的大手,卻怎么都拉扯不開。
昏迷過去以前,姚秋星絕望地想:你倒是先拿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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