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海強行將戰云芙扒了個干凈,就在戰云芙以為他要干點什么的時候,傅忠海卻停了手。
他讓戰云芙站在原地,自己圍著她繞了一圈,確定她身上并無青紫和傷痕,這才面色舒緩了些許。
“隔壁有水,去換洗一下。”
戰云芙瞪了他一眼,忍著羞憤跑去了隔壁凈房……
等戰云芙穿著干凈的衣裳,頭發濕噠噠從凈房走出來時,傅忠海已經神色如常了。
他拿起旁邊的干發帽,沖戰云芙招手。
戰云芙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手里的東西:這東西她也有,肖迎春給的,洗頭以后用這個確實吸水快。
但她的是粉白色的,這藍灰色的,是他自己用的吧?
“我自己來……”
傅忠海瞪她一眼。
戰云芙的手放下來,老老實實坐好。
傅忠海用干發帽將戰云芙的頭發包好,開始捏她的各處骨骼。
“這里疼不疼?”
“不疼。”
“這里呢?”
“都不疼,他并沒有對我用刑,吃喝都是上好的……”
戰云芙忍不住解釋,傅忠海卻壓根不聽,硬是將各處骨骼關節都摸了一遍,這將戰云芙拉坐在自己腿上,緊緊抱住。
脊背貼著堅實溫暖的胸膛,整個人被箍住,戰云芙身子僵硬了一瞬,終究忍不住心軟起來。
他在擔心自己。
戰云芙弱弱地解釋:“我沒事。”
傅忠海的大腦袋靠在戰云芙的肩膀上,也不動,也不說話。
戰云芙費力地抬手去摸他的臉。
房間地龍燒得太熱,他臉上微微見汗,有些胡茬,摸著粗糙又潮濕……
傅忠海的手略微松了松,這才悶聲道:“我聽說你沒回來,救回來的只有春兒,我恨不得將他丟回去。”
“你說我冷血也好,自私也行,反正在我心里,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戰云芙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傅忠海抱了一陣,兩個人都有些冒汗。
感受到傅忠海的身體變化,戰云芙心中惴惴,主動岔開話題:“你為何要讓人弄我一身血?”
一說到這個,傅忠海來了精神:“想知道?”
戰云芙點點頭。
“你跟我來……”
傅忠海和戰云芙易容出門,來到了三河郡最大的茶樓。
此刻茶樓中人滿為患。
傅忠海領著戰云芙,進了之前叫人訂好的樓上雅座。
茶水點心擺好,戰云芙喝了一口,訝然:“黃山毛峰?”
“這茶葉都賣到三河郡來了?”
傅忠海得意地點頭:“現在這等好茶,只有世家大族和富戶們用得起,在這茶樓中,一壺黃山毛峰的價格十兩白銀……”
戰云芙:……
喝著茶,吃著點心,戰云芙很快知道了傅忠海帶自己來這里的原因。
因為說書先生開始說“蒼芙傳”了。
今天說到蒼巖舉兵進京,世家大族大多外逃,韓芙卻力排眾議,堅持留在京城,并且趁著大家外逃,大肆收購商鋪房產……
三河郡就有從京城當初逃出來的人,對當初的事情都是親歷者,看著說書先生搖頭晃腦地說,都五味雜陳。
當初大家都怕拉鋸戰會保不住性命,都只想逃。
誰能想得到,京城會幾天就徹底變天?
變天太快,百姓并沒有死傷多少。
誰又能想得到,京城的房價和地價已經翻了兩倍不止?
當初一千兩銀子賣出去的房子,現在三千兩都買不回來……
悔斷腸子也是有的,可又有什么法子呢?
想起往事,所有人都開始佩服(羨慕嫉妒)寧遠侯府的戰老夫人。
她也一把年紀了,她是怎么俘獲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