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接下來怎么辦?”呂尚福小心翼翼地請示。
傅忠海:“再等兩天。”
既然天狼皇帝想用戰云芙來做文章,就一定不會傷了她性命。
想要一勞永逸,還需再忍耐幾天。
他一邊大張旗鼓搜索“找人”,一邊易容,將一張最新款的便攜式弓弩小心翼翼放在了懷中。
當三河郡中的“天武帝”還在不斷布置人手找人的時候,易容后的獵戶傅忠海悄然從三河郡的城郊踏入了山林中。
仿佛一滴水落入大海,傅忠海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中。
好獵手,都有驚人的忍耐力,在獵物毫無覺察的時候,悄然靠近,再驟然暴起,一鼓作氣拿下獵物。
兩天后,一個略微佝僂瘦削的瘸腿獵人,背著一張大弓、穿著一身皮毛,走進了天狼都城。
他肩上扛著兩只野羊,一個個酒樓問過去,問人家要不要獵物。
問了三個酒樓后,他終于將兩只野羊脫手,轉身走進了一處醫館。
醫館看到他腿上的傷,立刻安排他去后院處理傷口、上藥。
等人真正去了后院,伙計立刻躬身抱拳。
“見過主子!請問主子有何吩咐?”
傅忠海微微頷首,一邊示意對方給自己腿上處理傷口,一邊冷聲詢問:“可有什么動靜?”
“天狼皇帝最近幾天表面上都在宮中,并未外出。”
“但我們的人發現,皇宮西南角有暗道,天狼皇帝天黑后會從那里出來,前往大理寺地牢……”
換之:戰云芙很有可能被關在大理寺地牢中。
“輿圖?”傅忠海伸手,對方很快拿來了大理寺附近的地圖。
這份地圖跟當下常見的地圖很不一樣,是鉛筆描繪而成,其上還有用來做定位的虛線四方格子。
其中有詳細的房子大小、街道走向、地下暗道……
見過了肖迎春那邊的地圖,傅忠海和傅辰安對這個朝代的傳統輿圖嗤之以鼻。
輿圖的精確度格外重要,暗諜設立之初,就是學著畫輿圖。
各種地形的記憶方式、畫圖方式都要進行培訓。
至于培訓方式,直接讓傅辰安在網絡上找了視頻課程,給他們學……
可以說這些暗諜經過培訓后,在這個時代已經先進到一騎絕塵了。
有了鉛筆,輿圖可以修修改改,一遍一遍調整。
這份圖比天狼皇宮的輿圖還要精準。
醫館的學徒(暗諜)表面上跟著師傅出入各個高門大戶、寒門柴扉看病,去附近山林采藥、山野勘探,實則是在記憶地形。
等回來,再憑借記憶一遍遍描畫、修改出來的……
定稿之后,直接拍照送往天武皇宮存檔。
不僅是天狼京城有輿圖,各地的城池,也都派了暗諜,專門分區域描畫詳細輿圖……
傅忠海在輿圖上順利看到了大理寺的地形,同時也找到了暗諜說的那個通往宮中的暗道的院子。
他仔細看了一眼那個院子,目光還是落在了大理寺這邊。
“我們可有人能進大理寺?”
暗諜回應:“大理寺監管森嚴,我們目前只滲透進去一個倒夜香的老頭和一個燒火的丫頭……”
“可有與我身材相仿的?”
“主子您身材高大,尋常做這些雜事的人,都是窮苦人家,從小吃喝供不上,個子都矮小……”
傅忠海蹙眉:接下來該怎么辦?
天色漸晚,大理寺的車夫終于取到了大理寺卿要的東西,準備駕車返回大理寺。
馬車行至僻靜處,一塊濕潤的帶著“乙醚”的帕子捂住了車夫的口鼻,很快就將人弄昏迷過去。
將人丟給暗諜后,他穿著跟對方一模一樣的衣裳,坐在了馬車上。
車夫身材高大,傅忠海通過半天的跟蹤和觀察,掌握了對方說話的口氣和習性,再略微易容,成功取代對方的位置,駕車回大理寺。
一路看似放松,實則謹慎地進了大理寺,傅忠海朝著可能關押戰云芙的地牢摸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