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公府當場狀告那婦人欺詐,婦人和那男子雙雙被帶去衙門審訊,百姓又跟著呼啦啦去了衙門。
鐵柱侯夫婦黑著臉回鴻臚寺。
等確定屋子里只有自己兩個人,鐵柱侯夫人才瞪著自家男人:“現在怎么辦?”
鐵柱侯的臉雖然黑,卻相對冷靜:“你先別慌,我覺得今日之事,應該是沖著我們來的。”
鐵柱侯夫人呆住:“什么意思?”
人家天武的世家血脈,跟自家有什么關系?
“你想啊,為何這婦人早不來,晚不來,咱們一到,他們就來了這么一出?”
“當眾滴血認親,還是西洋的手法。”
“你知不知道西洋的所有東西,源頭都在誰身上?”
鐵柱侯夫人呆呆的:“太子妃?”
話一出口,鐵柱侯夫人恍然大悟:“你是說,這事兒是太子妃為了警告我們,專門弄的事?”
鐵柱侯黑著臉:“說不準就是這樣。”
鐵柱侯夫人呆滯了:“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鐵柱侯指了指閨女的房間方向:“我們還有退路嗎?”
“若這時候承認孩子不是……大長公主那邊怎么交代?”
“她若是動怒,讓太子殿下懲治我們,我們一家都在劫難逃!”
鐵柱侯夫人:……
“可若是他們也給我們來這么一出滴血認親,我們怎么辦?”
鐵柱侯又指了指大長公主府那邊:“只要大長公主信我們,相信這事兒是太子妃針對我們的,就不怕。”
“你趕緊去看看大長公主,帶些禮物藥材過去……”
看著夫人匆匆而去,鐵柱侯眉心緊蹙:就怕——大長公主根本見不到。
鐵柱侯夫人趕忙帶了東西去大長公主府,果然被攔在了門外。
“大長公主身體欠安,不見外客。”
鐵柱侯夫人:“我不是外客,我陪著大長公主一路從天狼走過來,我們十分親近的。要不你去通稟看看?”
面生的護衛根本不聽,跟門柱子似的杵在那里,給銀子也不接。
鐵柱侯夫人卻不知道,此時此刻,大長公主齊蓉蓉正在聽身邊的嬤嬤說剛剛廣場發生的事。
齊蓉蓉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這種事?”
護國寺的方丈她知道,那是歷經三朝的得道高僧,從來不打誑語。
嵩陽書院的院長她也聽說過,那就是個老古板,從來都不肯為了迎合人說假話的。
既然護國寺方丈和嵩陽書院的院長都愿意作證,那事情就是真的了。
她突然很好奇:如果鐵柱侯三小姐的孩子做了這個檢測,確定是太子的,太子妃又有什么借口不允許?
想必用她最信任的西洋的本事,來讓她接受這個孩子,她肯定會接受的吧?
“鐵柱侯三小姐的孩子八個多月了,要小心養著。”
“你去跟鐵柱侯他們說一聲,等生下來,正好能用這種法子讓太子認下……”
嬤嬤躬身答應:“喏。”
鐵柱侯夫人正想著怎么見大長公主呢,就見門開了,大長公主的貼身嬤嬤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鐵柱侯夫人的時候,還驚訝地挑了挑眉。
“哎呀,正準備去鴻臚寺拜訪夫人,不曾想夫人竟正好來了。”
鐵柱侯夫人大喜過望:“嬤嬤,我是來看大長公主的。您跟護衛說一說,讓我進去吧?”
嬤嬤卻笑笑:“大長公主剛剛服藥,睡下了,不能見客。”
“大長公主讓我去找您,要跟您說個好消息,誰知正好碰上了您……”
“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