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知道我即位之后并不穩當,那些兄弟和皇族都虎視眈眈,盯著這個位置,都在找機會把我弄死或者廢掉。”
“天武有那么多好東西,為何一丁點都舍不得給我保命?”
“天狼若是沒了我,自然會有別的兄弟或者皇族上位,屆時天狼還會那么好說話嗎?”
傅忠海眼底是不加掩飾的輕蔑:“換個人更好。”
魏崇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么這樣說?”
“只要不是你,換了任何人來做這個天狼皇帝,朕都能毫無顧忌地率軍攻破天狼皇宮,將天狼皇族斬殺殆盡。”
魏崇光心頭一顫,嚇得呼吸都輕了些許。
竟是如此嗎?!
他們不攻打天狼,竟已經算是給自己面子了?
傅忠海嗤笑一聲:“原以為看在安兒幫你上位的份上,你會一心向著我天武。”
“沒想到安兒幫了個白眼狼。”
“你竟也開始盯著天武,想貪圖天武的東西……”
說著話,傅忠海嘆息一聲:“安兒到底太年輕啊,怎么就選了你這么個玩意兒……”
“再說武器。怎么可能給你呢?”
“你也是一國天子,利刃給了旁人,就是給自己增加風險。這你會不懂?”
“我與安兒一路走到如今殊為不易,這等致命的錯誤,我們會犯?”
傅忠海將發呆的魏崇光丟在暗室,自己上去等消息。
既然如此沒有安全感,一味索取,魏崇光這國君也別做了……
兩天后,戰云芙被悄然放出了大理寺,魏崇光的親信將人恭恭敬敬送到天武邊境。
微服還易容的魏崇光親信一臉焦急:“請問我們陛下在哪兒?”
天武親衛一臉傲然:“回去等著吧。陛下自會安排。”
“什么叫自會安排?不是先說好的嘛?”魏崇光的親信壓低了嗓子喊。
“嗯?”天武親衛用閃著寒光的弓弩回答了這個問題。
戰云芙在親衛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是傅忠海身邊的人。
她松了一口氣:“走吧。”
親衛卻恭恭敬敬地拱手:“夫人請稍等。”
戰云芙:“還有什么事?”
親衛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瓶子:“夫人請忍一忍……”
“這是什……”不等戰云芙問完,親衛將瓶子打開,徑直朝著戰云芙身上倒了過來。
刺鼻的血腥味傳來,戰云芙看著自己臉上身上的血漬,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意思?”
親衛這才回答:“這是陛下的意思。您被天狼抓去,受了很多苦……”
戰云芙:……
當“鮮血淋漓、奄奄一息”的戰云芙被抬回三河郡時,三河郡守和百姓都看到了她的凄慘模樣。
戰夫人重傷!
傅忠海沖出大門外,小心翼翼地將人抱在懷中,往里面走去。
天子焦慮地爆喝:“傳太醫!”
三河郡守府中頓時一陣忙碌……
關上門,將所有的喧嘩擋在門外,傅忠海將戰云芙放下,開始黑著臉扒她衣裳。
戰云芙反應過來,趕忙反抗:“你干什么呢?我沒事!這些血不都是你叫人潑的?”
傅忠海咬牙訓斥:“誰叫你把定位器給你兒子?”
“那是我給你保命的東西!”
“在我心里,誰也沒有你重要!”
戰云芙恍然:他這是生氣了?所以要懲罰自己?
反抗的力道不由自主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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