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這樣不錯,但是這其中有一個難點。
三個娃娃中,兩個都在宮中,另一個雖不在宮中,也是金尊玉貴。
都是丫鬟婆子侍衛一大堆,怎么才能確定這玩意兒在不在?
總不能大喇喇地闖進去搜查?
傅忠海想了想:“要不就說,我做了個夢,夢見了我們的小公主抱著個那樣的布老虎?”
傅辰安下意識不愿意:這不是在輾轉表達“想跟有這種布老虎的人結親的意思嘛?”
那怎么能行?
自家閨女還小著呢!
可肖迎春一聽就答應了:“先找到這人再說其它。”
天武在南安面前,處于絕對優勢,主動權都在天武手中。
只要覺得對方不合適,天武分分鐘可以否認這種說法。
再說,最終目標不是為了苗苗姐的安全嘛……
傅忠海和傅辰安一想,也對。
在天武的強大武力面前,南安有什么資格談條件?
“要不我們直接過去看看本人吧?”
肖迎春對送金珠寶石布老虎給苗苗的孩子很好奇。
傅忠海和傅辰安都很詫異:“嗯?”
肖迎春點頭:“嗯。”
看看就看看。
咱又不是沒有那個底氣。
三個人商量起來……
翌日一早,傅辰安帶著十余個暗衛,喬裝打扮,朝著南安國疾馳而去……
一路上殘雪消融,嫩芽冒尖,一派春回大地的景象,許多走親戚的百姓、行商、鏢隊走在路上。
路邊,有勤勞的農人已經開始挖地,準備春耕了。
自從南安國和天武國通商以來,商隊絡繹不絕,天武的經濟形勢直追南安。
傅辰安心中很有感慨:還是兩年前,他帶著傅家軍在這種時候走在路上,路有凍死骨,餓殍遍地。
可這次出來,卻見走動的百姓面色紅潤,臉帶笑容,身上有御寒的衣裳,腳下有鞋……
凍死餓死的百姓都不見蹤跡。
打尖吃飯時,傅辰安有心問旁邊的百姓:“老丈,今年的生活比之往年如何?”
那胡子花白的老者喝了一角酒,紅著臉搖頭晃腦。
“那是好多了!當今陛下給我們掃盲、修水庫、水渠、把糧食布匹當工錢發下來……還發種子、教大家種新種子……”
“大家雖然穿不起細棉布,厚衣裳卻都能穿上了……凍不死人了!”
一個人說,一群人附和。
“那是嘞!前朝雖說是正統,可老百姓過的真不是人日子。”
“當今陛下雖說不是正統,但真把老百姓當人看……”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同伴捂嘴:“嗚嗚嗚……”
什么正統不正統?
這話傳到陛下耳朵里,自己還能活嗎?
“這位貴人,他就是喝多了亂說話,您高抬貴手,別往心里去,也別往外說……”
傅辰安笑著點頭:“當今陛下確實不是正統,也確實把老百姓當人看。”
“列位如果有得選,是想要先帝爺在時的正統皇帝管呢?還是如今的皇帝管?”
這話一說,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接話了。
這是哪里來的愣頭青公子哥?
這種話,怎么敢當眾說的?
有人拔腿就走,也有人壯著膽子回應:“那自然是現在的生活好……”
傅辰安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有人斷喝一聲:“亂黨就在那!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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