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斗爭復雜多變,稍有不慎,便可能將整個駱家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夜色如墨,朱由檢一行人策馬疾馳,終于來到了應天城下。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令人心寒。
城門緊閉,宛如一道冰冷的鐵壁,將城內外兩個世界徹底隔絕。
城墻之下,是密密麻麻、哭喊連天的百姓,他們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眼中滿是絕望與哀求。
而應天城四周,巡邏的士卒手持長槍,面無表情地驅趕著這些無助的災民,仿佛他們不是鮮活的生命,而是無關緊要的螻蟻。
“陛下,您看這……”
駱養性心中五味雜陳,他望向朱由檢,試圖尋找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
朱由檢目光如炬,掃視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怒火中燒。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沉聲道:“你去叫開城門,讓他們放災民入城。災民也是人,豈能在這野外受風吹日曬?”
“這樣,你以錦衣衛的身份讓對方開門,朕則隱藏身份,隨同進城。”
然而,朱由檢話音剛落,又似想到了什么,眉頭微皺,補充道:“但切記,不可打草驚蛇。朕要先看看這應天城內究竟是何等景象,再做定奪。”
朱由檢本不想打草驚蛇,若是能等天亮進城微服私訪那是最好。
但是炎帝的召喚時間僅剩十個小時,朱由檢沒有時間去等。
駱養性聞,點頭應允。
于是,一行人均換上了黑袍,只露出眼睛,宛如夜色中的幽靈。
駱養性整理了一下衣袍,策馬走向城門。
守城的士兵們見到駱養性走來,起初并未在意,只當他是個普通的難民。
領頭的士兵更是毫不客氣地呵斥道:“你這刁民,還不快滾遠點!這里是應天城,豈是你這等閑雜人等能靠近的?再不走,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士兵們已拉滿了弓弦,箭矢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直指駱養性。
駱養性見狀,怒喝道:“混賬東西!你們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
令牌之上,錦衣衛的標志赫然在目,熠熠生輝。
守城士兵們一見令牌,頓時臉色大變。
錦衣衛,那可是皇帝的親軍,掌握著生殺大權,其威嚴與恐怖,足以令任何人膽寒。
領頭的士兵更是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連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大……大人,您……您是錦衣衛?”
駱養性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廢話!本官乃是錦衣衛鎮撫使,速速開城門,讓本官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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