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望著袁崇煥，那雙經歷過無數風霜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時間的長河，他緩緩說道：“袁崇煥，振作起來，莫要忘了當初的承諾，蕩平邊疆敵寇，萬死不辭。”

聞，袁崇煥渾身再次一怔，他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了一年多前的小煤山。

那日，自己跪在崇禎帝朱由檢面前，立下了那擲地有聲的誓。

那一刻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

袁崇煥緊緊盯著朱由檢的眼睛，那雙眼睛雖然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那份堅定與深邃，他永遠也忘不了。

是陛下的眼睛！

聲音會隨歲月滄桑，容貌會隨年月衰老，可那雙承載著無數智慧與勇氣的眼睛，依舊是那么熟悉，那么令人敬畏。

周遭的將領們見狀，紛紛圍攏過來，一臉不解。

“老朱頭，你這是在搗什么亂呢？什么承諾不承諾的，咱們現在是在打仗，可不是在聽你說書講故事。”

“是啊，老人家，您要是累了，就去后面休息會兒，別在這兒妨礙我們指揮作戰。”

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袁崇煥突然跪了下來，對著他們眼中的老朱頭，也就是他們以為的普通士卒朱由檢，磕了三個響頭。

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說道：“臣袁崇煥對不起陛下，辜負了陛下的期望，未能守住山海關，致使敵軍壓境，生靈涂炭。臣請陛下將我千刀萬剮，以正軍法，以慰那些在戰場上英勇犧牲的將士們在天之靈！”

朱由檢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不怪你，我圣明的火器雖強，但對于那些已至不破不立之境乃至更強的存在，其作用已大打折扣。如今薩滿教的半圣竟也暗中出手，更有鯉魚化龍境的強者施展巫術，妖清的神游天外強者亦出動了六七個之多，而你麾下連一個神游天外境的強者都沒有，手下將領還有人叛逃，如此局面，你又能如何抵擋呢？”

袁崇煥聞，臉色更加沉重，眼中滿是愧疚之色，堅定地說道：“陛下，臣還是覺得對不起您，未能完成使命，臣愿以死謝罪。”

朱由檢目光如炬，語氣堅定地說道：“你就算要死，也得打退了敵軍再死。如今局勢危急，朕需要你，圣明也需要你。”

袁崇煥聞，心中一震，急忙振作精神，重新投入到指揮退敵之中。

就在這時，后方傳來急報：“岳飛將軍大軍距此只剩下一個時辰的路程！”

袁崇煥聞大喜，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立即命令全軍堅守，等待援軍的到來。

待局勢稍有穩定，袁崇煥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朱由檢問道：“陛下，您怎么變成這般模樣？畢竟才分別一年多，按理來說，陛下平定靈宋后應該還在宮里閉關修煉才是，怎么會從英俊瀟灑的翩翩少年變成了一個老頭子，而且還在微臣這山海關守關？”

朱由檢目光深邃，緩緩說道：“說來話長，朕平定靈宋后，便決定離開皇宮，來到塵世修行，想要親自體驗人間百態，以助朕悟道。”

袁崇煥聞，頓時一驚，失聲道：“陛下，您這是打算悟道？”

朱由檢微微點頭，但并未多，他的目光再次轉向了戰場。

朱由檢沒有理會袁崇煥的驚訝，而是看向了戰場的局勢，也看向了遠處龍頭之上的皇太極，眉頭微皺，問道：“此人就是皇太極？”

袁崇煥點頭確認道：“正是，他身旁那位少年是多爾袞，另一旁的是代善，皆是妖清軍中驍勇善戰之輩。”

朱由檢聞，目光更加凝重，點了點頭。

隨后又將視線轉向了正在施展血月巫術的血月薩滿，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嘆道：“又是血月降臨么？這世間的紛爭，何時才能平息？”

此時，戰場上妖氣滔天，血月薩滿所施展的血月巫術已初見成效，一輪血月高懸于天際，將整片天地都籠罩在了一片詭異的紅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