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展鵬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諸位過譽了,過譽了!本座本就是天縱之才,突破不破不立之境,那也是遲早的事。”
“至于陛下嘛,他年幼無知,自然得敬我三分。”
“更何況道家圣地龍虎山,本座去與不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其實,本座根本就不想來這青州救災,但誰讓陛下親自求我呢?我看他年幼可憐,便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哼,這救災之事,對本座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狂妄與自大,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朱由檢冷冷一笑,目光如刀,直刺張展鵬:“欽天監監正張展鵬,你這牛鼻子老道,吹牛逼真是不打草稿啊!”
欽天監監正張展鵬聽到有人敢反駁他,頓時臉色不悅,眉頭一皺,一拍桌子,怒喝道:“誰他媽說老子吹牛逼?活得不耐煩了!”
可他剛一回頭,卻直接呆滯在了當場。
他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眼前的人,不是崇禎帝朱由檢么!
皇帝不是應該在帝京么?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其他欽天監道士們也都傻眼了,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們不敢相信,陛下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眾人紛紛下跪,齊聲高呼:“參見陛下!”
朱由檢看著張展鵬,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憤怒,他沉聲道:“張展鵬,你說是朕求著你來的?”
張展鵬咽了咽口水,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他強作鎮定,道:“陛下,您聽錯了,臣沒有這么說。”
朱由檢冷哼一聲,怒視著張展鵬,道:“張展鵬,朕讓你來救水災,你卻在這里作威作福來了?你身為欽天監監正,不思為百姓謀福祉,反而在這里享樂,你可知罪?”
張展鵬渾身一顫,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知錯了,臣這就去救災,這就去!”
朱由檢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
他沒想到,自己親自下令派來救災的欽天監監正,竟然會如此不作為,甚至還在這里享樂。
他怒喝道:“張展鵬,你身為道家之人,不思精進道法,反而在這里胡吹大氣,你可知你已經犯了道家大忌?”
眼見朱由檢如此一頓懟,張展鵬的臉色陣青陣白,他硬著頭皮說道:“陛下,既然如此,那這欽天監一職,臣恐怕無法擔任了,臣就地請辭。”
朱由檢聞,眼神更加冰冷,他沒想到張展鵬竟會如此厚顏無恥,直接以請辭來逃避責任。
他怒極反笑,說道:“張展鵬,你以為你能決定什么?欽天監監正一職,是你說辭就能辭的?”
張展鵬梗著脖子,道:“陛下,臣已無心再擔任此職,望陛下成全。”
朱由檢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想請辭就請辭?你把我圣明當什么?你把朕當什么?你把我圣明子民當什么?享受著欽天監監正的地位,享受著圣明的香火供奉,你說不干就不干?”
張展鵬被朱由檢的氣勢所震懾,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他仍強作鎮定,道:“陛下,臣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