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杰沉默著,眼中的血紅愈發濃郁,周遭的空氣似乎也因他的情緒波動而變得躁動起來。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無法接受自己就這樣被判處死刑。
他的一生,都在為了國家和百姓而奮斗,然而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陛下!您不能這樣對我!”
郭文杰突然抬起頭,聲音中帶著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血紅與瘋狂,仿佛要掙脫一切束縛與枷鎖。
“我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些百姓付出了多少?我南征北戰、出生入死,難道就換來這樣的結局嗎?”
“就因為我殺了幾個人?”
“就因為我拿了幾個錢?”
朱由檢望著眼前陷入瘋狂邊緣的郭文杰,眉頭緊鎖成峰,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盤旋。
盡管局勢危急,他依舊保持著帝王的冷靜與威嚴,緩緩開口,字字鏗鏘有力:“郭文杰,你錯了。你錯在將個人的欲望凌駕于百姓之上,錯在將手中的權力視為私欲的工具。你曾是一位令人敬仰的將領,你的功績朕銘記于心,但功不抵過,你的錯誤同樣不可饒恕。”
“你或許認為,你的戰斗與犧牲賦予了你超越規則的特權,但真正的英雄,應當是守護而非掠奪,是犧牲自我以成全大局。”
“你所謂的追求巔峰,不過是你內心貪婪與自私的借口罷了。”
“你忘記了,真正的力量,是用來保護而非摧毀的。”
朱由檢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郭文杰心中最后的理智。
果不其然,郭文杰猛地站起身,肌肉在衣衫下鼓動,如同即將脫韁的野馬。
雙眼充血,仿佛要噴出火焰,殺氣騰騰,整個空間都被一股陰冷而暴戾的氣息籠罩。
駱養性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一個箭步擋在朱由檢身前。
他手中的繡春刀已出鞘,刀尖微顫,指向郭文杰,厲聲喝道:“郭文杰,你要做什么?你這是要謀反,是大不敬之罪!念你昔日之功,速速放下執念,還可留得全尸!”
然而,郭文杰已徹底被憤怒與不甘沖昏了頭腦,哪里還聽得進半句勸?
他仰天狂笑,笑聲中滿是凄涼與癲狂:“駱養性,你區區一個破虛凝元,也敢攔我這個天人合一?今日,我郭文杰已無所畏懼!”
“你崇禎帝要殺我,那我便反了這天下又如何?”
“我一生戰斗,一生修煉,所求不過是武道之巔!”
“如今我手中握有絕世功法,只需一步之遙,便可踏入不破不立之境,待我神游天外之時,世俗的規則與束縛又能奈我何?”
他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舉,周身環繞著淡淡的血氣,那是他這古怪功法的具現。
他雙眼赤紅,如同從深淵中爬出的厲鬼,誓要將一切阻礙他追求力量的存在毀滅殆盡。
“我郭文杰,一生征戰沙場,為國為民,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憑什么?就憑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句話,就能否定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