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陽大手一揮,打斷了郭文杰的話,說道:“雜家沒有醉!誰敢說雜家醉了?雜家可是陛下的親信,雜家的好哥哥王承恩如今可是兼著錦衣衛都指揮使呢!在這南直隸,雜家就是天!”
雷陽的話語中充滿了狂妄與囂張。
他仿佛已經忘記了自己身為太監的身份,完全將自己當作了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
當然也是,作為鎮守太監,某種意義上,雷陽在南直隸已然可以說是皇帝的化身。
但他的這番話,更是讓在場的錦衣衛們感到憤怒與屈辱。
郭文杰深知雷陽的性格與為人,但是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要讓雷陽來震懾這些錦衣衛。
于是,他隨即對雷陽說道:“駱大人他們可是受了陛下的命令來查南直隸賑災的事情呢,你可別胡亂語,壞了大事。”
郭文杰的話,看似是在提醒雷陽,實則是在暗示雷陽,讓他知道錦衣衛們此次前來的目的。
雷陽聞,臉上露出一抹獰笑,說道:“查賑災?你們這幾個錦衣衛來南直隸不就是來打秋風的么?給他們錢,打發走就是了。”
雷陽的話語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他仿佛已經看穿了錦衣衛們的真實目的。
在他看來,這些錦衣衛們不過是想趁機撈點好處罷了。
于是,雷陽大手一揮,示意拿錢來打發這些錦衣衛。
郭文杰聞一笑,隨即一揮手,手下人便拿來了幾張巨額的仙元石存票。
這些存票對于普通人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
郭文杰將這些存票分給了在場的幾位錦衣衛,每張都是五萬仙元石。
而給駱養性的更是一張二十萬仙元石的存票。
然而,在場的錦衣衛們卻無一人伸手去接。
開玩笑!
皇帝可就在眼前呢!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異常緊張而肅穆。
駱養性的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
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罵是褲襠里的玩意,而且還是被一個沒有那玩意的太監罵的!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駱養性緊握著拳頭,強忍著內心的怒火與屈辱。
眼看錦衣衛們沒人收錢,郭文杰看了看雷陽,希望雷陽能夠出面幫忙解決這個尷尬的局面。
然而,雷陽卻似乎并不在意這些錦衣衛們是否收錢,他只想發泄自己心中的欲望。
于是,雷陽當即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喝道:“媽的!駱養性,給臉不要臉?這錢你拿不拿!”
郭文杰見狀,連忙打圓場道:“駱大人,若是嫌錢不夠,本督可以再給二十萬,都是小事。”
“一些災民死了就死了,天下災民何其多,我們也不可能全部救得過來,何必為了一些賤命傷了我們的和氣呢?”
冷漠!
不屑!
在他們這些高官的眼中,人命.......
好像不是什么寶貴的東西吧?
亦或者,人命這東西就是個數字罷了!
一條命是,一萬條命也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