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事府詹事溫體仁見狀,也毫不示弱,站了出來,目光如炬,直視錢謙益:“錢謙益,你休要狡辯!你若不是閹黨,那誰是閹黨?你昔日與魏忠賢那些閹黨走得那般近,如今卻想撇清關系,豈有此理!”
錢謙益被溫體仁一番話氣得臉色鐵青,他大聲反駁:“溫大人,你休要血口噴人!誰不知道我錢謙益備受閹黨排擠,多次險些喪命于他們之手!如今你為了黨爭,竟然如此栽贓陷害,真是無恥至極!”
施鳳來作為錢謙益的暫時性盟友,見狀也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為錢謙益辯護:“溫大人,周大人,你們二人為了黨爭,竟然如此不顧大局,實乃我圣明之恥!錢大人一心為國,豈容你們如此詆毀!”
周延儒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已料到施鳳來會站出來為錢謙益辯護。
可施鳳來向來與閹黨走得近,他站出來,這不是送人頭么?
周延儒回擊道:“施大人,你休要在這里假惺惺!九千歲前年大壽之時,那句‘一柱擎起圣明天’的詩,不知道是誰做的?不會就是閣下你的大作吧?就憑你也敢說我無恥?真是笑話!”
施鳳來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萬萬沒想到周延儒竟然會如此狡猾,將矛頭指向自己。他急忙辯解:“周大人,你休要污蔑我!那首詩絕非我所作,我與此事毫無瓜葛!”
然而,周延儒卻根本不理會他的辯解,繼續大聲說道:“施大人,你休要狡辯!你與錢謙益二人,皆是閹黨余孽,企圖擾亂朝綱,危害我大明江山!今日若不將你們二人清除出朝,我大明何以安寧?”
施鳳來渾身冷汗,顧不得什么禮儀,張口就是一句:“周延儒,我草你媽!”
一句我草你媽,點燃了整個朝堂之上的戰火。
朝堂之上的氛圍瞬間炸裂。
黨爭的遮羞布被徹底撕下,露出了其猙獰面目!
東林黨、浙黨、楚黨、齊黨、川黨、宣黨,各黨派互相攻擊,紛紛欲借此事將政治對手置于死地。
“周延儒,你個小人得志!你不過是一條見風使舵的走狗,你等著瞧,我錢謙益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錢謙益雙目赤紅,聲嘶力竭地喊道。
溫體仁也不甘示弱,他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錢謙益,你就別再裝了,你那些閹黨的丑事,你以為能瞞得過誰?你不過是個賣主求榮的小人,也配在這里大呼小叫?”
浙黨的代表人物阮大鋮更是直接,他指著東林黨的幾位大臣,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這些東林偽君子,平日里道貌岸然,背地里卻干著男盜女娼的勾當!你們與閹黨勾結,禍亂朝綱,如今還想狡辯?真是可笑至極!”
楚黨的張至發也加入了戰局,他冷冷地看著阮大鋮,說道:“阮大鋮,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當年投靠閹黨,殘害忠良,如今卻想搖身一變,成為忠臣?真是癡心妄想!”
齊黨的孫之獬更是直接動手,他一把推開身邊的同僚,沖向阮大鋮,罵道:“你這個奸賊,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訓教訓你!”
亂!
亂透了!
大臣們互相謾罵,完全不顧及朝堂的顏面。
見此亂象,朱由檢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心中暗嘆:“這黨爭可真是激烈,怪不得歷史上的明朝會滅亡。”
“內部矛盾不斷,外部危機強烈,可這群大臣們就會相互攻擊,何談國家興亡?”
局勢越來越亂,大臣們之間的沖突已經升級到了肢體沖突。
嘿,打起來了!
哪里還有半分圣明大臣的模樣,哪里還有讀書人的半點風骨?
他們更像是一群鄉野村婦,一群潑皮無賴!
朱由檢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誰與誰同流合污,誰又是哪個黨派的骨干,他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判斷。
一試,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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