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淮抱虞箏,去的方向是浴室。
虞箏順勢被帶走,軟著身子沒有一絲掙扎,習慣被司聿淮近身的姿態。
周聿裴眸色幽暗不明。
一頓,松開抓住司聿淮的手,“你應該帶她去房間。”
他盡到兄長職責,必須提醒。
壓下的面色沉如風雨欲來。
司聿淮氣沖沖,“你不懂!虞箏的話不能全信,我先帶她去浴室......”
從休息區被周聿裴親自叫過來,他以為有什么事,到了之后發現又是虞箏的小把戲。
她自己叫不來人,竟然讓周聿裴來喊。
不得不說虞箏膽子真的很大。
司聿淮感覺懷里的人動了一下,面對杵在眼前的周聿裴,又要忽略心里的怪異,又要盡量耐著性子給他解釋。
給他解釋這位準弟妹到底是個什么樣手段頻出的人。
然而他語塞,一時說不出什么。
偏偏虞箏不安分起來,亂晃的小腿踢掉兩只拖鞋,圈在脖子后的手收緊著像在催促。
低頭看她,她臉又埋著看不清。
司聿淮組織好的話被打散,只剩下冷嘲熱諷,“剛剛說話不是還有理有據?起來!別裝死!”
又看向周聿裴,壓著火,“你退遠一點,真......我先帶她去浴室清醒一下,實在不行再去房間。”
他自認也算好聲好氣。
剛得知這件事涌上的煩躁和憤怒,被他壓了又升,升了又壓。
他明明該討厭虞箏這種一門心思只想睡人的卑劣念頭。
可剛剛周聿裴找上他。
他腦中最先出現的后怕,竟然是虞箏和周聿裴之間起的這絲微妙聯系。
轉念一想,又覺不可能。
周聿裴哪那么容易近身,他這種連解個藥都得規定去房間的老古板。
即便虞箏有心思,也摘不下這朵無趣的高嶺之花。
“砰”一聲。
浴室門被關上。
門口殘留的濕意還昭示著剛有人從里面出來。
司聿淮抱著虞箏進去了。
他們名正順。
吵得兇,這種時候也只有司聿淮能光明正大抱著她。
周聿裴走到窗邊,隔著大半個客廳,眼中情緒內斂,肅目凝望,讓人看不出其中真實想法。